半晌之後,蟲二的眼中又露出了狡詐之色,對聶傷笑道:“我有個辦法,可以幫你去除身上之物,就是擔心你不會答應。”
聶傷一看他眼色就開始起疑,警惕道:“什麼辦法,說。”
“嘿嘿嘿。”
蟲二奸笑道:“我可以讓我的痋蟲幫你吃掉那東西,你覺得怎麼樣?”
聶傷想了想,突然一把將他提到火堆上,大聲威脅道:“你想趁機用痋蟲殺了我是不是?當我傻嗎?”
“我警告你,你身上要是跑出一隻蟲子,我就把你丟進火裡燒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神通廣大的痋者,是不是連烈火也不怕!”
“哇呀呀,不要啊!快放開我!”
蟲二被火一烤就哇哇亂叫。
聶傷卻不放手,依舊把他壓在火焰上,連聲喝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害我?不承認是不是?那今天我就燒死你!”
“沒有哇,我真的沒想害你哇!”
蟲二慘叫不停,草衣上的乾草都在冒煙,聶傷還是不放手。
蟲二徹底崩潰了,哭嚎道:“好吧,我是想要害你,求你趕緊把我從火上挪開吧。”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聶傷罵了一句,把他扔到一邊,喝道:“說,你打的什麼主意?”
“哇嗚嗚。”
蟲二流著眼淚哭泣道:“我想……我是想,你身上的玄鳥,它不是普通玄鳥。”
“我見過的玄鳥吞噬的都是凡人凡獸之血,所以嗜血殘暴,靈智雖開但也不高。而你身上的玄鳥,卻是吸收了真龍之血的玄鳥,雖無靈智但一定比普通玄鳥更加強大。”
“不不不,這樣說也不對。因為真龍之血的力量太強大了,徹底壓服了初生的玄鳥。所以,它可能不再是玄鳥了,當然也不是真龍之血,而是融合了真龍之血和玄鳥兩種力量的一種……”
聶傷粗暴的打斷他,焦躁道:“我不管它是什麼,我只想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還有怎麼恢復原樣!”
蟲二忙加快了語速道:“我想讓自己的痋蟲吃掉你身上的東西,那東西的血脈是世間唯一的神物,一定能讓我的痋蟲變得更加強大。所以我就……”
聶傷喝問道:“痋蟲吃掉此物,我會怎麼樣?會死嗎?”
蟲二為難道:“這個嘛,我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有事,因為,此物既然沒有傷害你,很可能已經把兩種血脈和你的血脈也融合在一起了,成為了你身體的一部分。”
“所以,痋蟲吃那觸手,就等於吃你的肉。你可以想象成自己的手指頭被痋蟲啃噬,雖然可能會很痛,但卻不會危及性命。”
“真是如此嗎?”
聶傷目光閃動,猶疑不定。不是怕疼,是信不過這貨。
“我向神農起誓!”
蟲二看出了他的猶豫,急忙叫道:“我蟲二向神農發誓,只讓痋蟲啃噬這小……喂,你叫什麼名?哦,聶傷啊,真是短命的晦氣之名。”
“咳,蟲二發誓,只讓痋蟲啃噬聶傷身上的觸手,絕不傷他本體,若違此誓,神農降雷擊之!”
痋者對神農的誓言是可信的,雖然不確信這樣做的後果如何,但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聶傷一咬牙道:“好,放出你的痋蟲來吧!”
蟲二叫道:“先放了我,不解開蛹衣,我沒法釋放痋蟲。”
“原來還有這樣的限制。”
聶傷暗暗記下了這一點,大劍一揮,割斷了繩子。
蟲二一下跳起來,遠離聶傷幾步,咬牙切齒的叫道:“聶傷,你毀壞我的蛹衣,此仇不共戴天!但是,看在我的痋蟲能食你血肉的份上,就饒你一回!
聶傷雙掌按在劍柄龍頭上,繃緊了肌肉,冷漠的說道:“少廢話,放蟲來啃!”
“哇咔咔咔!”
蟲二一聲怪叫,蛹衣一下張開,從中飛出一股黑色蟲群來,直撲聶傷身上,嗤嗤嗤的瘋狂啃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