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傷大笑著走進門來,一把握著任椎的手臂,使勁拍了他肩膀兩下。
“啊、是、呵呵、你、那個……”他這幅見到老朋友般熱絡作態,讓任椎很不適應,一時話都不會說了。
任椎想從聶傷手中掙脫胳膊,卻怎麼都拉不出來,只能被他握著手腕,臉色難看的笑道:“我們……坐下談。”
“好!”
聶傷爽快的叫了一聲,總算鬆開了手。
二人相對坐下,聶傷又斥侍者道:“來人,把酒菜撤了,重新上美酒和熱菜來!椎世子可是我的老友,我當鬥奴的時候就和他相交為友,你們怎麼能如此慢待於他?”
任椎聽的眼角直抽搐,努力做出個難看的笑臉,問道:“聽聞你、聽聞傷國主在大澤裡做了一番大事,可是真的?”
聶傷一拍額頭道:“有真也有假。我睡了一覺,記得那些事情如在夢裡發生的一樣,也不知是真是假。比如那條粗近一丈的巨蟒,我怎麼都覺得是在做夢。”
任椎驚訝的張大了嘴,回味半天,才道:“據說蜃龍擅長幻術,也許你見到的是蜃龍或者蜃龍祭司施展的幻術。”
“啊!”
聶傷一愕,“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任椎的觀點非常有道理,甚至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幻術?能讓處於變身狀態的我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幻覺,而且感覺如此真切,真是幻術嗎?”
聶傷越想心越亂,對蜃龍的忌憚更增加了幾分。
“不說這個了。”
他一擺手,看著任椎,正色道:“椎世子,三國何求?”
任椎也擺正了姿態,挺直腰桿說道:“三國無求,只為宿國討個公道。”
“切!”
聶傷嗤之以鼻,不悅道:“椎世子,莫要假惺惺,直說吧。”
“呵呵呵。”
任椎擺出一副老練政客的嘴臉,抿了口酒,笑道:“直說好,傷國主直爽性子,談起話來要比貴人們輕鬆多了。”
“哼哼,你是在譏諷我嗎?”
聶傷冷笑道:“我沒心情陪你玩,再不說你就回去吧,我們再接著打!”
任椎笑了一下,放下酒杯,道:“我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不能讓三國北方出現一個強大的鄰居。”
聶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有本事趕我走啊。”
任椎的臉色冷了下來,道:“我們趕不走你,你也別想在這裡好過。哼,與其大家兩敗俱傷,不如各退一步,你我皆得利。”
“哈哈,早就讓你直說了嘛,繞什麼圈子!”
聶傷嘲笑道:“是不是瓜分宿國?”
任椎笑容一僵,搖頭道:“非也。我三國乃仁義之師,安能行此不仁不義之事!”
他見聶傷要發怒了,忙道:“是這樣。你們釋放宿伯淖,歸還宿地以及所擄人口給他,我三國便放你們安全離去。”
聶傷一口飲盡杯中酒,冷冷道:“做夢!”
任椎也不惱,笑著勸道:“你們鬥耆國吞下了宿國積攢百年的財富,以宿國之富,你們該滿足了。呵呵,不要太貪心。”
“你還是走吧。”聶傷一揮袖子,作勢要站起來。
“且慢!”
任椎見他態度堅決,急忙改口:“也罷,人口也不要你們歸還了,只把宿國貴人和宿地還給宿伯淖就成。”
聶傷狐疑的看著他,問道:“那你們三國又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別給我說什麼仁義之師。”
任椎笑而不語,考慮了好半天才道:“我們需要一樣東西。此物無關國主利益,你無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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