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在保住退路的前提下,要依託宿城,和三國聯軍惡戰。一定要狠狠打擊他們的氣焰,讓他們知道我們是不好惹的!”
“此戰要點有三個。”
“第一,繼續加固城防。革叔,你全權負責城防之事,我要讓三國在宿城下撞的頭破血流!”
革叔站起身來,肅然應道:“下臣領命!”
聶傷對他點點頭,又道:“其次,退路一定不能有失!”
“公吳子,曲,你們二人各領三百兵,佔據蓮澤東西道口,深溝高壘,一定要確保退路不失。”
“我已經命國中往汶河北岸營地屯備兵一千,由馬山關守將羊甲駐守。等備兵到了,會再給你們補二百兵力,一旦情況緊急,可向羊甲求援。”
他眼神如鷹一樣盯著公吳和曲,問道:“你們,能守否?”
公吳慨然道:“國主且安心,公吳人在營在,絕不讓敵軍跨過蓮澤一步!”
那行長曲是個老成的中年人,沉思了一會,才道:“我一直在河邊駐守,蓮澤附近的地形我很熟悉,那裡和汶水相通,水泊沼澤沿著汶水東西綿延五十里。距離宿城最近的兩條大道就在沼澤中,道路狹窄不易通行,泥灘無法行舟排,我軍築壘自可守住。”
“不過,澤中通道,不止這兩條,還有很多可以行人之小路,就連澤邊宿人也不能一一盡知,我軍不可能全部堵住。若敵軍覓小路繞過,橫在我三營之間,我軍就危險了。
“呵呵,無妨。”
聶傷淡然一笑,看向革叔,道:“具體作戰計畫,司戎已經制定好了,蓮澤之防禦,司戎你給大家說說吧。”
革叔面無表情道:“滿行長之憂,不無道理,我也去過蓮澤看過地形,的確會有繞路而過之隱患。“
“由此,我想到一策,可以徹底封堵繞道之人。”
“何策?”滿不太相信有徹底堵住的可能。
革叔指著地圖上的汶水一處,說道:“在此處掘開河口,水淹蓮澤!”
“啊!!!”
堂內眾將都大吃一驚。
滿驚愕的張大了嘴,結巴著道:“那……會不會激怒汶水水神……造成、引發水災!”
商國一直被水患折磨,各方國一提到水災都面無人色,水災是籠罩在所有商人頭上的陰影。
革叔搖頭道:“我問過宿人,他們都道,汶水每年夏天都會漲水淹沒蓮澤大半,不過水再大也只在蓮澤裡氾濫,不會漫到其他地方。因為蓮澤和汶水的地勢都低於平地,大水只會順著河道流走,而不是滿溢位來。”
“此時河水水淺,我等掘開河堤,最多也只到夏雨時的水勢,絕不會引發水災。”
“至於汶水水神……”他扭頭看著聶傷。
眾人都畏懼水神、水患,不敢亂說話,也一起看向聶傷。
聶傷瞠目喝道:“神農命我來討伐宿國邪神水妖,天神神威浩蕩,我軍有神力護佑,周邊些許小神,哪個敢來作祟!”
他不在意的一揮手,下令道:“決堤!”
革叔鬆了一口氣,對同樣面色輕鬆了一些的公吳和滿吩咐道:“你們先撤到安全處,待水停了,再擇高地築壘!”
“得令!”
公吳二人接了命令,神情嚴肅的退了下去。
聶傷繼續發令:“第三處要點——大澤!”
“敵軍有可能會從大澤裡攻來。”
他看著表面一本正經,眼神卻在冒綠光的大將,下令道:“大將,你的水軍組建不到半月,士卒全是宿人,能否應付?”
大將突地跳了起來,亢奮的叫道:“國主放心,水軍士卒家屬皆遠在鬥耆國為質,其亦有土地和財產,待遇比在宿國時更好,絕不會臨陣反水!”
“這幾日,小臣嚴加整訓,水軍戰力初成,再依託城池而戰。水城若是丟了,小臣便提著首級來見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