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否扶著劍,挺立在院內,回頭瞅了一眼還未被捕的花面和劍父,又看了看一眾鬥奴,再掃到蹲在角落裡的野人,眼中露出忌憚之色。
“你,是鬥師吧。”
他對大將喝道:“速命鬥奴殺此二人!”
大將低頭看著地面,沒有出聲,也沒有抬頭看他。
“賤奴,還不聽令!”
一個軍官怒了,大步走了過去,舉起矛杆往他身上狠狠抽打,大將默不作聲的忍受著。
南否欲要喝罵,就見一眾鬥奴在互相使著眼色,慢慢開始騷動起來。
“鬥奴要反!”
他不禁大驚,急忙要提醒那軍官後退時,大將忽然抬手一劍,軍官人頭落地。
“賤……賤奴安敢如此!”
南否嘴角抽搐著,猛然抽出劍來,大吼一聲:“殺了他們!”
商兵也都勃然大怒,一起揮動武器朝大將四人殺來。
“離角,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大將高舉血劍,朝鬥奴隊伍高呼!
離角等人萬萬沒想到大將居然先於他們動手了,一愣之下,齊齊爆出一聲大喝,掄拳打倒了看守他們的幾個守衛,都湧到輜車旁去取武器。
“不要打我,我是自己人!”
守車的牛蚤急忙開啟車篷,把裡面的器械裝備扔給眾人,鬥奴們拿到武器,立刻返身與商兵接戰。
還有的朝野人俘虜衝過去,打跑了看守,割斷捆綁野人的繩子,招呼野人拿起武器和商人作戰。
此時,大將、劍父、花面和大黑牛已經和士兵戰在了一起。
四人武技高超,幾十個披甲計程車兵沒能再第一時間拿下他們,給了其他鬥奴搶奪兵器的時間,不斷有鬥奴拿到武器來到他們身邊一起對抗商兵。不一會,所有鬥奴和野人都加入了戰團,一百多個男人在院內廝殺成一團。
商兵早就在南否的指揮下結成了圓陣。鬥奴雖然武技更高一籌,但他們沒有時間披甲,野人們又是烏合之眾,面對裝備齊全、配合良好的商兵,居然落到了下風,死傷遠超對方。
“結陣!結陣而戰!”
關鍵時刻,大將再次舉劍高呼。
鬥奴們都經過軍陣訓練,服從性不亞於商兵,聽到大將喝呼,立刻都退了回來,在大將身邊集結,很快就排成了兩列陣型。
野人卻亂成一團,有的還在廝殺,有的被打的亂跑,還有的也懵頭懵腦的往鬥奴的隊伍裡擠,便鬥奴陣型都擠亂了。
大將和鬥奴們連打帶拉,總算將一眾野人塞進了隊伍之中,勉強排成了三列陣。
鬥耆候莊園裡的商兵都是精銳,素質很高,見敵人暫退,也在南否的指揮下後退幾步,迅速調整隊形。
叛奴一邊的陣型不整,武器也亂七八糟的,長短夾雜。大將想要再做調整,卻已來不及了,商兵已經整隊完畢,分作前後兩隊,再次撲來。
兩條陣線很快撞在一起,殺聲、慘叫聲再起。叛奴一方人多,又結陣而戰,和商兵打的不相上下。
戰事僵持起來,雙方戰士卻都心急如焚。一方擔心大股叛奴殺到,把自己吞了,另外一方也擔心對方的支援部隊返回,將自己殺光。焦躁之下,都拼盡全力作戰,廝殺異常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