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妖孽,也不應該存於世上!陪你的使者一起去見天帝吧!”
聶傷眼神冷厲的看著溶血樹,一劍揮斷了撲過來的血根,跳到溶血樹旁,高舉噬魂之劍,往樹幹上狠狠斬去。
“噗嘰!”
大劍的劍身整個斬了進去,溶血樹噴出一股血水來,周圍的血根發瘋一樣回救。
聶傷拔出劍來,在身周揮動幾圈,將襲來的血根統統斬斷,把劍掄圓了,又一劍斬在溶血樹幹的傷口上,砍出了一尺多深。
溶血樹受到重創,晃動了起來,隱藏在血池和骨山下的樹根都掀開遮蓋物,紛紛拔出身子,一起進攻伐樹者。
骨山嘩嘩嘩地往下滑坡,頭上的泥土碎骨如雨一般落下,無數血根鋪天蓋地的攻了過來。
聶傷來不及再砍樹,背靠大樹,手中大劍掄的如風車一樣,將來襲之物全部砍碎。
血根不要命的往上撲,他也手不停的砍,正應對面前血根時,腰上突然一緊,還來不及看清是什麼,就被一股巨力往後猛拽。
“咚!”
後背重重撞在樹幹上,撞的非常之重,聶傷的胸口先前就被血鬼踢了一腳,這一下直被撞的肋骨咔吧一聲,口血狂噴。多虧有噬魂之力加持,才沒有斷骨之傷。
聶傷低頭一看,腰間圍著一根手臂粗的白色觸手,那觸手如蟒蛇般把自己纏在溶血樹上,使出巨力拖拉,想要勒斷自己的骨頭。
“狗東西,肯定是你在作怪!”
他給了腰帶上的嫫母頭顱一拳,想要用劍割斷觸手,血根又圍了過來,只能先對付血根,一時無暇處理腰間觸手。
那觸手用盡全力把聶傷往後拉,聶傷被勒的肚皮都快貼到後背了。好不容易擊退了一撥血根,撐到有空處置觸手時,只聽‘轟’地一聲,身體隨著背後的溶血樹一起往後倒去。
聶傷躺在樹幹上,看到上方的很多血幹都從石壁上崩了出來,一根根粗大的血幹如垮塌的房梁般從頂部掉落下來,用來支撐溶血樹的粗大樹根也從泥裡翹了起來。
原來溶血樹被觸手給拽翻了!
溶血樹要倒了,所有血根都顧不上再攻擊他,紛紛往土裡鑽去,緊緊抓住地面,要把主幹拉回來。
可是,它們的豬隊友還在一頭大力拖拽,溶血樹倒下的速度放緩了,可還在慢慢傾斜。
聶傷趁機反過大劍,用力割腰間觸手。白色觸手吃痛,一下放開他縮了回去。聶傷終於脫困,剛從樹幹上起身,就聽腦後一聲呼嘯,急忙縮頭一滾。
“嗖!”
白色觸手又纏在了他剛才的脖頸位置。
“這下要被纏住就沒救了,恐怕腦袋都會被勒掉!”
聶傷後怕不已,惱恨的要砍那觸手,突然看到它纏在樹幹上沒有再鬆開,而是和血根開始對拉。
“估計它快死了,腦子不清醒了。”
聶傷見觸手和血根拔河拔的起勁,大笑道:“我幫你們一把。”
舉劍就劈樹幹上的那道傷口,三兩下便砍出了三分之二的深度。
“咔……嚓嚓嚓……轟!”
在兩邊的巨大拉力下,樹幹終於頂不住了,從缺口處一下斷裂開來,龐大的樹頭拖曳著無數血幹血莖倒栽進了深坑裡,把裡面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的肉團也砸扁了。
“譁……啦啦啦啦!”
隨著溶血樹的倒下,整個洞穴裡的血幹全在垮落,一根接一根往下掉,順便帶著無數石頭墜落,白骨漏斗也像地震了一般振動著,堆積如山的骨頭都順著斜坡往下滑,直往漏斗底部湧去。
“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