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傷返回之後,對嫫母說了自己的經歷,當然改編過的。
說那葵婆鶴髮童顏,膚如羊脂,氣質高雅,她看了獸胛骨之後,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一笑就把獸胛骨放到一邊了。
之後她不但給自己治了傷,還叫來了自己的男人和幾十個兒孫,大擺宴席款待自己。
“他們那裡的鹽漬鼠肉,還有醃蘑菇異常美味。”聶傷流著口水回味著,裝作沒有看到嫫母難看的臉色。
“怎麼會這樣?”嫫母有些失神,喃喃自語著。
她盯著聶傷觀察了好一會,覺得這個奴隸應該沒膽量欺騙自己,又陰著臉問道:“她問過我沒有?”
“問過。”聶傷連忙點頭。
嫫母的神色好看了些,昂起下巴,滿懷期待的問道:“她怎麼說我的?”
“那葵婆沒看獸胛骨之前,問我是不是你派來的。”
“除此之外呢?”
聶傷憨厚的搖搖頭,“沒有再問起。”
嫫母眉毛一挑,喝道:“你好好想想!”
聶傷皺眉苦思半天,還是搖頭道:“的確沒有。”
嫫母緊緊抿著嘴,胸口劇烈起伏著,半天才又開口:“他的男人……什麼樣?”
“額,挺高的,比我還高,也比我英俊多了,長的有點像……對了,像公吳子,聽說還是褻妖族長之子。而且很年輕,可能才三十多歲,比那女葵的大兒子還年紀還小。”
“什麼?女葵的子女們不是和這個男人生的?”嫫母失態的叫了起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女葵的子孫們好像分了幾派,長相也不相同,我想應該是女葵和好幾個男人生的。”
“嘶……”嫫母從牙縫裡長長吸著氣,已經滿臉黑氣了,手裡緊緊攥著身下的蒲席,恨恨道:“這賤`婦,害我苦了幾十年,自己倒是快活的緊!”
“女葵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嫫母氣的血壓升高,扔了一瓶打蟲藥,擺手讓聶傷去了。
……
從地底回來之後,聶傷在鬥奴心中的地位直超劍父,成了劍舍第一人。
每個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就連劍父也不敢再給他甩臉子,偶爾還會對聶傷擠出個笑臉,因為聶傷在小候和世子秧哪裡的地位似乎也超過了他這個鬥師。
那天世子秧以為聶傷死定了,也開始懷疑出身北邑衛家的嫫母在故意算計他們,誰想聶傷居然活著從地下爬出來了!
不但活著返回,還完成了嫫母的任務,還找到了治療瘟毒的藥物,而且還身具嫫母親口鑑定的不染晦氣之身!
普通人隨便做到其中一個,都夠吹噓一輩子了,而聶傷居然全做到了!這鬥奴的命也太好了!
此事已經傳遍鬥耆國了,聶傷又一次轟動全國,若他有個國人身份,單憑這兩次成就,足有成為封臣,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封地了。可惜他是個奴隸。
小候和世子秧也不再把他當成奴隸看待了,給了他和劍父一樣的待遇,可以隨時求見主人,每日都有一斤肉食相待……
葵婆的傷藥真的好,不到十天的時間,聶傷的傷口就完全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