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聶傷才對他有了那麼一丁點信心,想到平時他給別人治傷的效果還不錯,鹽又很難獲得,無奈之下,只好把希望再次放在他身上。
……
三日後,傷口開始發炎了。
雖然沒到感染的程度,但是在肉眼可見的惡化下去。
離角那廝推脫責任,說是芹夫人的毒計,用巫術在狗身上下了瘟毒,所以他才……總之不是他水平不行。
“果然不能信神棍啊!”聶傷感到死神在朝他走近,在這個時代,這種傷情幾乎沒救了。
他現在的精神和體力都還好,能像正常人一樣活動,也沒有躺著,每天都在訓練場上走動。
場上其他鬥奴都時不時的看他一眼,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每個人都知道毒瘟馬上就要降臨在他的身上,那時他一倒下就別想再起來了,他們正在觀看一個人從生到死的整個過程。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嘗試一切辦法自救!”
聶傷看著其他人同情、可憐、擔憂,甚至幸災樂禍的眼神,心中火起,立刻到堂屋找到劍父,請他給自己一些鹽治傷。
劍父沒有問為什麼鹽能治傷,直接同意了,問他需要多少。
聶傷想了想,伸出一隻拳頭說這麼多。
劍父一下為難了,鹽實在太貴,價值幾乎和金器差不多,他哪裡能拿的出那麼多鹽?
於是便答應替聶傷去求小候,看小候的能否給他所需的鹽。
聶傷焦躁的等了半天,劍父終於返回了,卻沒有帶來鹽,而是叫上他去見世子秧。
聶傷跟著劍父來到貴人居住的前院,在一所陳設精緻的別院裡見到了世子秧。
只見世子秧正站在廊簷下對兩個奴役說話,見二人到了,便揮走奴役,命他們過來。
“奴傷,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她應該能治好你的傷。”世子秧背對著二人,眼睛看著簷下的燕子說道。
“聶傷,謝過世子。”
“你可知那人是誰嗎?”
“……不知。”
聶傷等著答案,世子秧卻不說話了。
“呵呵,說了那個人的名字你肯定不會相信。”劍父適時插嘴道:“是國中大巫師——嫫母!”
“嫫母?”聶傷想起了在荒院中哼哼唧唧唸咒語的黑袍老女人,心不由一沉。
劍父沒有從他臉上看到震驚之色,有些失望,想他也許不明白自己有多幸運,接著解說道:“嫫母是我鬥耆國中地位最高,巫術最高明的大巫。她能為你一個奴隸出手,你是不是感覺激動的要死?”
“激動個屁!”
聶傷心中大罵:“老子需要消炎藥,需要醫生,不需要神棍!”
劍父見到他總算有反應了,激動的臉都在抽,不禁一個冷笑,看著世子秧道:“還不是主人給你爭取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