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二人同聲大笑,揮劍殺在一起。
……
片刻後,花面扛著同伴的屍體走下沙場,劍父還要安排比鬥,小候卻已經跳到場中,高叫道:“到此為止!”
“嘿嘿,才死了兩個而已。”
仲喜輕浮的說著風涼話,“我死了八個都沒說什麼,伯兄你也未免太小氣。”
小候怒了,瞠目大叫道:“你那些沒用的賤奴,一百個也頂不過我一個鬥奴!”
“我說不比了,到、此、為、止!”
他眼神兇狠的說了一句,揮手讓劍父帶人下去。
貴人們正看得起興呢,都想讓比鬥繼續下去,可是見小候真的怒了,哪怕翻臉也在所不惜,只能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唇嘆氣。
這時那芹夫人又冒了出來,嘴裡發出陰風一樣的聲音:“誒?那個就是一拳打死任國巨人的鬥奴嗎?”
她的手指向了聶傷,聶傷像被冷凍射線擊中了一樣,感覺身上一涼,知道壞事輪到自己了。
他和任國巨人的那場比鬥太轟動了,場中之人不論貴賤皆知此事,其中大部分還親眼見證過那場奇蹟,不過都沒認出聶傷來。
眾人對擊敗巨人的鬥奴都十分好奇,聽到芹夫人的話,全場幾百隻眼睛一起看了過來。
聶傷早就習慣了萬人矚目的場面,不但沒有躲避,還上前一步把自己凸顯出來,任人觀看。
至於芹夫人會使什麼詭計,他根本就不屑一顧。
小候也知芹夫人點出聶傷肯定沒安好心,一時不知該如何應付,只能硬著頭皮道:“正是此奴。”
貴人都擁到近前觀察,貴婦們站在最裡面,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啊,是他嗎?”
“沒搞錯人吧,怎麼如此瘦弱?”
“一點也不兇,長的還挺俊美的。不知道幹那事怎麼樣?”
“嘻嘻,怪物一般的野人都能打死,一定很厲害啦,就怕你受不了。”
……
“咳咳。都走開吧,不要看了。”
仲喜聽的嫉妒心發作,急忙趕走那群犯花`痴的蠢婦,對芹夫人大聲叫道:“母親,就是此奴。你有何吩咐?”
芹夫人遠遠地說道:“那天我被那醜惡巨人嚇的不敢睜眼,沒看到他們的搏鬥過程。我相信很多人也和我一樣沒看清,不知小候能否讓他再演示一番?”
小候見眾貴人雖不表態卻都很期待的樣子,氣悶難言,眼睛鼓如青蛙,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聶傷是他手下價值最高的鬥奴,鬥劍還有可能輸,但是徒手比鬥,他相信天底下沒幾個人能打得過聶傷,簡直是賭鬥場上無往不利的大殺器。
他不想讓聶傷上場,不是不相信聶傷的本事,而是芹夫人這老毒婦一定會使毒計害人。這樣一個搖錢樹,絕對不能發生絲毫意外!
見小候還不答允,芹夫人的笑更加親切了:“你可以放心,這次比鬥點到即止,不會傷他性命的。”
“既然不傷性命,就快讓他出戰。“
“拳腳比鬥而已,又不是比劍,死不了人的。”
“不死人的比鬥都不讓我們看,小候也太不在乎我們的臉面了。”
“哼!”
貴人們開始低聲議論,對小候越來越不滿。
激起眾怒的後果很嚴重,小候頂不住壓力了,和世子秧對視了一眼,見他也無奈點頭,只能咬牙道:“好!”
沙地上的火堆已經被清走了,空出好大一塊地面,上面斑斑點點全是乾涸的血跡。
聶傷走到場中,從腰間抽出麻布,好整以暇的纏著手。周邊之人全都站了起來,密密的圍了一圈,都好奇的看他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