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就是故意拿她們取樂的!
圍觀商人果然被逗樂了,一時忘了虧本之事,都哈哈大笑,整座沙場洋溢著快樂的氣息。
聶傷悶頭看著,越看心情越沉重。
這場戰鬥持續了很長時間,兩個女人最後都扔了棍子廝打在一起,從拳打腳踢發展到掌摑、抓臉、扯頭髮,再到摳眼、咬耳朵,最後抱在一起滿地亂滾。直到那骨骼粗大的摔死熊女把對手牢牢按住,一通拳頭打暈才算結束。
觀眾們異常滿意,滿心舒爽的笑談著,這正是他們想要的效果。
母野人被帶走,娛樂活動結束,正式比賽繼續。
這一場是大型混戰,雙方八個鬥奴要對戰二十四個野人!
首先進場的卻是一隊近一百個士兵,都全身貫甲,手持方形大盾,緊挨著沙場邊緣排了一圈,鋒利的劍刃在盾後閃著寒光。
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隨著持械的鬥奴們走進沙場,氣氛一下肅殺起來。
兩國的鬥奴都選擇了劍盾,除了劍和盾的制式略有差別外,他們的裝備幾乎一模一樣。
如此選擇毫不意外。
一則劍盾的適應性非常強,不論列陣還混戰,它都能發揮威力,尤其是混戰時,攻防平衡的劍盾能大大提升生存機率。
二來他們面對的都是無甲單位,劍盾的殺傷效率最高,完全沒必要用其他武器。
雙方鬥奴在沙場中間碰了個頭,互相挑釁了一番,然後分開,各自佔據場地一頭。
待鬥奴準備好了,就聽外圈叫嚷聲起,一大群骯髒的野人被押進場來,都是手腳齊全的青壯男人,但卻很瘦弱,顯然在商人手中餓了很長時間。
這些野人好像已經知道自己今天要面對的命運,一進場就滿懷敵意的盯著兩邊的鬥奴,或怒吼或叫罵,當然也少不了幾個膽小的一臉恐懼。
幾個奴僕抱來武器在地上堆成一堆,有石斧、石錘,大木棒,劣質的青銅劍、長短矛戈。
押送計程車兵一退走,野人們便衝了過去爭搶武器,武器足夠多,每個野人手中都有了武器,有的甚至拿了兩三把武器,手裡握著長的,腰裡彆著短的。
商人供給他們的武器算是很良心了,野人們拿到武器後,都面露喜色,個個野性復發,好似重歸山林的猛獸一樣。沒有武器的野人,靈魂是不完整的。
這次用不著裁判了,傻子才做這種比斗的裁判呢,戰鬥會自己開始。
手裡有了武器的野人盯著鬥奴,躍躍欲試,只是一時還沒想好該怎麼進攻。
他們之中有個柿餅子臉的壯漢似乎是頭領,喝呼幾聲,野人便分成兩夥,分別朝兩國鬥奴殺去。
兩邊鬥奴早就嚴陣以待,都守在角落裡結成了緊密的盾陣。
大群野人嗷嗷嚎叫著衝了過來,如潮水般洶湧,悍不畏死的直撲兩個小小的盾陣。
‘轟’地一聲,人潮兇猛地撞到了盾陣上,各種武器在上面亂砸。盾陣被撞的往後一收,再強力反彈,劍光突閃,盾陣前血花四濺,野人頓時慘叫起來,倒下了一片。
野人都是打鬥經驗豐富的男人,沒能一鼓撞破商人的盾陣,又稍微嘗試了一下,見盾陣堅固,便不再猛撲,拉開距離用長武器攻擊。
商人鬥奴藏在盾陣後面,抗住了最初的衝擊,見對方離的遠了,己方短劍夠不著,便頂著盾往前逼近。他們配合默契,亂打的野人根本抵擋不住,哇哇叫著節節後退,不時的有人被刺中倒下。
兩邊鬥奴都採取了這種戰術,一起發力把野人群往中間頂。
訓練有素的鬥奴一時佔據了上風,但是隨著戰線的推進,他們離沙場邊緣越來越遠,沒有保護的側後露了出來。
野人們雖然沒有統一指揮和戰術意識,但是人多勢眾,在胡亂退卻的過程中發現了這一點,一些人就開始繞後襲擊。
兩國鬥奴應該在事前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鬥耆國一方迅速後退,背靠大盾士兵組成的牆壁,再次防守並發動反擊,顯然想靠這種保守戰術一波波的耗盡野人。
而任國那邊的應對卻出人意料,他們竟然發起了突擊!
任國鬥奴在野人繞後包抄的時候,突然散了盾陣,四把利劍猛然突入野人群中,將措手不及野人殺的人仰馬翻,前方的野人害怕了,扭頭就逃。
任國鬥奴也不追擊,返身又和身後的野人戰在一起,繞後的野人數量不多,哪怕混戰也佔不到便宜,被劍術高超的鬥奴殺了兩人後,其他的也往對面逃了。
這下全部的野人都被驅趕到鬥耆國鬥奴那邊了,四個任國鬥奴身邊沒了敵人,都笑嘻嘻的扛著劍,看對手的笑話。
那柿餅臉的野人頭領見後方敗了,怕被商人在後掩殺,焦急的大聲叫喊,想要組織起人手,抵禦來自背後的攻擊,誰知那邊的商人居然不過來了。
他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不組織後方防禦了,估計也組織不起來,乾脆不管身後,大聲疾呼,帶領全體野人猛攻鬥耆國鬥奴的盾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