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觀眾們發出了遺憾的嘆息,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站在了那個賤奴一邊,希望賤奴能創造奇蹟,可惜呀。
鬥師的臉色很難看,回頭望向土臺,低頭請示道:“此奴……呃,可否開始正式試練?”
小候摸著鬍子,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才緩緩說道:“好。”
鬥師正要下令,又聽世子秧溫言吩咐:“帶那賤奴下去治傷,好生相待。”
“是。”鬥師施禮,把手一招,四個鬥奴羞憤的放開了聶傷。
聶傷已經耗盡力氣,無力起身了,早就等在一邊的賤奴得到允許,迅速跑了過去,抬起他就走。
剛出了圍欄,迎面就碰到一個美貌女奴,舉著白生生手臂遠遠攔住,清聲叫道:“且慢行!”
“嗚?”群奴先是一愕,接著就像狗一樣點頭哈腰伸舌頭,差點把聶傷給扔了。
女奴捂嘴一笑,指了指聶傷問道:“他可能回話?”
聶傷讓人放下自己,虛弱的應道:“可。”
女奴被他渾身血泥的樣子嚇退了一步,急忙說道:“我家世子秧,命我帶話給你:你可佩那條絲巾。”說完就跑了。
聶傷沉默了一會,又被人抬起,在一旁草屋裡找到了鬥奴的巫醫。
那巫醫是個長相英俊的青年,對聶傷態度很不好,嘴裡不停嘮叨他打了全體鬥奴的臉,活該捱打。只是用水大概衝了一下,唸了一通咒語,隨便撒了點藥粉就宣佈治療完畢。
“走運的賤奴,快滾!”巫醫拍拍手,語氣惡劣的趕人了。
聶傷氣悶不已,反正傷也不重,不稀罕他治。
正準備起身離開,卻感覺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身體無處不疼,抬一下胳膊都疼的受不了,實在起不來。
旁邊賤奴都來扶他,聶傷倔強的推開眾人的手,撐著地面非要自己站起來:“還有重要一步沒有完成,我絕不能倒下!
“我可以的!”他咬緊牙關,滿頭是汗,不斷給自己鼓勁,拼盡全力戰勝痛感,終於站了起來。
“小子倒是條硬漢。”
那巫醫冷眼看著他,嘲諷的問道:“已經這個樣子了,不躺著還要回去做什麼?繼續打嗎?”
“呵呵,真以為你很厲害?不過是無用的拳腳罷了,拿起劍來,隨便一個鬥奴都能一合殺了你。”
“喂,你還真的要去?告訴你,雖然你的拳腳的確很厲害,我也喜歡看,哦不,很難看……反正過去你就死定了。”
聶傷懶得理他嘮叨,深呼吸幾次,穩住身子,一步步走到圍欄邊。
此時圍欄內已經開始了另外一場群毆,烏鼬一夥賤奴手持劍盾,正和四個同樣拿著劍盾的鬥奴打在一起。
之所以是打在一起而不是被打,不是賤奴們突然爆種了,而是鬥師和另外幾個鬥奴正在一旁控制著雙方的對戰節奏,每打幾下就停下來指導一番。
看得出來,他們這一次的確把賤奴當做假想敵,認認真真的錘鍊每一個細節。那鬥師不但指點鬥奴戰鬥,還安排賤奴怎麼打,模擬各種戰術和突發情況。
一幫賤奴知道自己不會被打死也不會當鬥奴之後,都安心下來,一心一意的照著指揮打鬥,雖然仍避免不了捱打,他們還是打的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