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鬥奴不再顧忌,那個賤奴也不能再鑽規則的空子,眾人皆以為聶傷很快就會被打倒。
“嘭!”
長矛掃到,一個鬥奴豎劍挺胸,硬捱了一矛,延緩了長矛的速度,其他三個鬥奴趁勢突入圈內。
他們已經放棄了刺擊,因為圓頭木劍刺不倒對方,乾脆把木劍當棍子使,劈頭蓋臉向聶傷打去。
聶傷也已經打發了性,毫無畏懼,心中只有戰戰戰!
“啊!”他吼了一聲,扔下長矛,雙手掄起木槌,頂著不斷落下的亂棍和對方互捶。
四個鬥奴的木劍雨點一樣砸在他的頭上、身上,聶傷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渾身淤傷。
看著很慘,其實傷的不重,木劍太輕,造成不了重傷,就是疼,但聶傷根本不在乎疼痛!
相比木劍,他的木槌卻是實實在在的重武器,雖然用的是質軟的輕木,但是被砸上一下也吃不消,甚至可能會被砸斷骨頭。
加之聶傷隱蔽的低位腿法,不時起腳踢踹對方的膝蓋和小腹,或者用步法別在鬥奴的腳下,使鬥奴動作紊亂,不斷中招,被砸的身子歪斜,腳步踉蹌。
幾個鬥奴的腦子用慣了劍,也不知扔下礙事的木劍採取肉搏摔跤的打法,一味的用劍抽打,居然漸漸落了下風。
一場亂鬥,捱打的賤奴根本就不怕打,鬥奴卻扛不住了,被聶傷一通棒槌趕出圈去。
雙方暫時分開,相對而立,都劇烈喘息著。
那賤奴的樣子無比悽慘,卻依然拄著木槌屹立不倒,四個強壯的鬥奴被他襯的卑微起來,整個場面就像一群猛虎居然打不過一隻受傷的惡狼一樣,極其古怪。
圍觀之人都看的瞠目結舌,土臺上的世子秧也神色有異。
那小候眼看就要暴發了,沉聲道:“連個賤奴都收拾不了,還和任國人賭鬥,怕不輸個精光!”
“上!廢物,快給我上!”
鬥師也不能保持淡定了,怒喝著下令:“不要再用木劍,上去抓住他!扳倒他!按住他!打他!”
貴族們的賭鬥從徒手搏鬥的,都是使用武器廝殺,鬥奴接受的也都是兵擊訓練,從沒學過徒手肉搏之術,所以四個鬥奴腦筋一直都沒轉過彎來。
這下被鬥師一提醒,都醒悟過來,砸了手中劍,一起朝聶傷撲來。
“來的好!”
聶傷一聲大喝,也扔了木槌,架起雙拳,收腹含胸,抬肩沉頷,身體微微擺動。
“我的百戰之技就在身上,不需要去籮筐裡取!”
旁觀之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備戰姿勢,似乎攻防具備、很有威脅的樣子。雖然看著怪異,但被那賤奴擺出來,竟有了幾分美感,心中不由都產生了期待。
“呀!”一個鬥奴當先撲上,不管不顧,張開雙臂就來抱。
十幾年的艱苦訓練,幾百場拳臺格鬥,聶傷都不用多想,身體自會做出合理的動作。
只見他前腳一動,一個刺拳帶著虛影戳在對方下巴上,把那鬥奴打的頭一仰,跌跌撞撞往後而倒。
“哈!”還沒來得及收回拳頭,又一個鬥奴趕到,胳膊橫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