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蚤,你不配做圉頭!”一個沒耳朵的壯年奴隸走到牛蚤對面,粗聲說道。
“哼,禿耳,一猜就知道你會冒出來。”
牛蚤冷笑一聲道:“圉頭之位,誰的拳頭大誰坐,我也是靠本事奪來的,你要能打敗我,它就是你的。”
那禿耳激動起來,側身指著牛蚤叫道:“你這個圉頭惡行太過,欺壓眾人太甚,我們大夥忍你很久了,有本事你今天把我們全打死,不然就是我們打死你!”
“兄弟們!”他扭過頭去,對眾多乙棚奴隸大聲疾呼:“不想被他羞辱的都站出來,我們這麼多人,一定能打敗他!”
奴隸們意動了,左右看著,目光閃動,但還是沒人站出來。他們已經反抗過牛蚤好幾次了,都以失敗告終,這次的結果估計也會一樣吧。
禿耳扯著嗓子叫了半天,見沒有一個人響應,悲憤不已,“你們難道還想被他的**天天捅**嗎?”
聽到這句話,眾人總算有了反應,臉皮抽搐著,都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很多人面現怒色,腳步開始挪動,人群騷動起來,慢慢向前。
受壓迫的奴隸終於被髮動了!
“哦,原來是想群毆我呀。呵呵,是你們先壞規矩的,就別怪我牛蚤不講規矩。”
牛蚤夷然不懼,輕蔑的一笑,一招手,從一旁走過來五六個青壯奴隸,都抱臂站在他身後,一臉邪笑的看著對面。
群奴見狀臉色一變,頓時又縮了回去。
牛蚤的幾個手下,是乙棚最能打的,個個心狠手辣,又是有組織的團伙,沒人能打過他們。
這群人在棚裡想捅誰就捅誰,乙棚奴隸都被捅成弱受了,見到他們聚在一起,就先膽寒了。
“你們……怎麼會這樣?”禿耳看著畏縮的同伴,喃喃自語,一臉絕望。
“嘿嘿嘿。”牛蚤神態悠閒的等在一邊,得意的笑了起來:“怎麼樣?禿耳,我牛蚤在乙棚很有威望吧?看來就你一個不服我的。”
說著,臉色一沉,突然一個勾拳,重重的打在禿耳的腮幫子上,禿耳腦袋一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動了。
乙棚群奴見了,嘴皮子同時哆嗦了一下,身子瞬間都矮了半截。
“還有誰!”
牛蚤掃視了群奴一番,氣勢勃發的大吼,被目光掃到之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剛剛起來的造反苗頭被他輕而易舉的瓦解。
“真是沒用啊!”
聶傷不停的搖頭,對乙棚眾人的表現失望之極,有人出頭都不敢群起反抗,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要不是我實在忍不住要揍那個基~佬,才不想幫你們這群廢物呢。”
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下手腳,正準備親自出手痛扁牛蚤一頓,又見一個乙棚奴隸走了出來。
那是個駝背的消瘦男人,黏膩的頭髮遮著大半臉龐,一副陰溼之相,白多黑少的死人眼看著牛蚤,用嘶啞的聲音說道:“牛蚤,你勸你別再作圉頭,這樣對你和大家都好。”
“哦,老鯰,居然是你!”
牛蚤非常意外的瞅了瞅駝背男人,忍不住大笑起來:“就你?你也想和我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轉著身子笑了一圈,一把揪住那老鯰的頭髮,把老鯰的駝背抻直了,和自己臉對臉,惡狠狠的威脅道:“看在你會祈神問鬼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老鯰擦掉臉上的唾沫星子,堅定的搖頭道:“這話我早該對你說了,可是因為怕你,一直沒敢說,現在還是告訴你為好。”
“什麼話?快說,說不好你就躺地下去陪禿耳。”牛蚤放開他的頭髮喝道。
老鯰彎著腰,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觀察著四周,一臉懼色道:“乙棚被詛咒了!”
“什麼?”牛蚤皺起了眉頭,好像預感到了不妙,也不由得朝周圍看去,“詛、詛咒?被誰詛咒了?”
“菊,我們被菊詛咒了!”
只見老鯰面目呆滯,目光渙散的看著前方,彷彿看到了某個不存在的物體,“菊的怨氣化成了詛咒,附在每一個人身上,我們所有人都被詛咒了!”
“菊?”牛蚤臉色一變,額頭有汗水滲出,“那娘們一樣的小子只知道哭哭啼啼,會什麼詛咒?嚇唬我呢?”
老鯰沒有回話,白眼大睜,看著牛蚤一夥,恐懼的低叫:“我告訴過你們,菊是蜾夷巫師之子,可能會通鬼咒術,不要欺辱他,不然會遭報應,可是他還是被你們凌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