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塵不染,看不見多餘的傢俱,衣櫃裡來來去去也只有幾件。
退出去,齊易嫌棄搖搖頭,這人過得是什麼生活?貧寒成這樣?
也難怪他會說這話,齊易妥妥的一個富家公子,上輩有大家族的企業,是齊家寵愛的小公子,享受慣了金錢社會,一時難以接受。
可就在昨天齊易為了擺脫家長的束縛藉口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點,昨日喝高了,沒想到還能碰見個同鄉。
陳新河一天打三份工,等到半夜回家時才發現客廳的燈光亮著。
齊易架著腳回頭望著他。
“嗨,你回來了?”
熟練的語氣倒像他是個外人。陳新河直徑走向廚房簡單煮了一份麵條。
香氣四溢,齊易摸著肚子飢餓咕嚕嚕響。
美食當前,齊易放下面子:“哥們,能不能給我煮一碗麵條。”
陳新河抬著眼皮,眉眼變冷,寒光似劍,齊易哈哈一笑:“開玩笑,開玩笑。”
這殺人的眼神嚇唬人呢。
“留你到現在是最後的底線,在我睡覺前自行解決去路。”
語氣很靜,靜得讓人無法深入思考。
齊易一根筋,只以為他嚇唬人,剛想熟絡一下同鄉的感情。
不寒而慄,齊易這才抬起頭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陳新河。他明明還是那副懶散隨性的模樣,卻冷不丁地讓齊易覺得陰狠,不知不覺間竟出了一身冷汗。
少爺般的生活從來都是呼風喚雨使喚別人。何時這麼委屈過,骨子裡的傲氣不許他低頭。
“那個我想好了,看你這個地方是個雙人間,既然是這樣,那我租這間。”
這件事情並沒有透過陳新河的同意,齊易約到房租出高價租下房間光明正大住進來。
雜亂的東西一大堆,生生擠滿了房間,就連客廳佔據了。
下午陳新河就接到房主的通知,眼神沉了沉,嘴角不悅。
他一如既往地半夜回去。
出手果斷,齊易捂著鼻子痛叫著。陳新河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挑著眉,輕描淡寫道:“少站在門口。”
齊易怨氣不敢發,從小被保護得好,文韜武略只佔了文韜,對面陳新河出手心狠話不多的人敢怒不敢言。
陳新河把過道的物品像垃圾一樣丟在角落,冷淡道:“我不介意給你丟了。”
齊易動作迅速,抱著自己的琴譜藏好。
陳新河走到房間關上門。
“喂?怎麼樣了。”
男人聲音不自覺地提高,露出絲絲不安。
“陳哥,嫂子太能折騰了。”
他失聲笑了笑,果然如此,至少她不生氣了。
“幫我多看著點,多謝。”
“害,誰讓我們是兄弟。”
“話說嫂子還沒原諒你?”
方巖自顧自回答:“多說點好聽的話自然而然就成了,不聊了,你多保重身體。”
陳新河心裡吃了一顆定心丸,瞥見門口動靜,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