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幾十個身材差不多,而且滿身都是粗肉的壯漢,看上去平日裡都是幹粗活的人,個個面目曬得黝黑。
“城守,你好好看看,這些人你認識嗎?”
樊霓依纖纖一指,意味深長地指著“阿氏門”的門徒問阿南埋。
阿南埋仔細端詳了一下,笑答:“樊王后,這些人一看上去便知是修葺房子的下人,難不成他們就是”阿氏門”的亂黨?”
“你再好好看他們像嗎?”
“不像。”阿南埋看都不看就確認著。
“看來城守對“阿氏門”還是不瞭解。”樊霓依笑著朝那些壯漢走了過去說:“這些人,每個人的左肩膀處都有一個“阿”字,代表著“阿氏門”,你若是不信,我讓你見識見識。”
樊霓依話音才落,那幾十個壯漢當真對著樊霓依的面就露出自己的肩膀,依次走到阿南埋的面前讓他看。
阿南埋看得是睜大了嘴巴再也合攏不了了。
“不但他們是,就連阿東樂也是,而且阿東樂還是“阿氏門”的門主。”
“樊王后,你這是”。
“城守,我實話告訴你,這“阿氏門”便是我的人,此次我來吐火國就是為了替“阿氏門”恢復過去的榮耀,這吐火國正因為有你們這些佞臣當道,殘害忠良,才會使得“阿氏門”的忠君義士死不瞑目,如今他們皆已歸附於我,歸順於楚國,你說,他們會笑裡藏刀對我不利嗎?”
“樊王后,恕我愚鈍,還請你明示。”
“我要說的話很簡單就能明白,你告訴我如何才能找到阿提馬,我們自己找他去就是,就不勞煩你了。”
“樊王后,這國君自然是住在宮中了,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的去處?”
“狡兔三窟,我想你們的國君平日裡做得壞事太多了,一定不會長居宮中,況且方才你派出去的人那麼快就回來稟報,顯然他此刻應該就住在南城!我說的對嗎?”
“這”。
“快說!”樊霓依沒有給阿南埋思考的機會。
“國君在東城驛站!”
“他去那裡做什麼?”
“實不相瞞樊王后,陳國遣使前來,國君親自召見,至於他們談的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好啊,好啊,好你個阿提馬,區區的一個陳國使臣他都親自迎見,我堂堂楚國的王后到來,他竟然如此作為,這種厚彼薄我的做法實在是好的很啊。”
“樊王后息怒啊,這陳國使臣早樊王后來幾日,國君事務繁忙也是近日才抽開身過去的。若是他一早就知道樊王后的到來,怎麼敢怠慢你呢?”
“蘇將軍,你看著辦吧。”
樊霓依已經套出了阿南埋的實話,剩下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交給蘇見力來解決了。
蘇見力朝孫損努努嘴道:“將他提到南城衙門,當著他們南城所有將士的面將他的腦袋給我砍下來!”
“什麼?”阿南埋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或者蘇見力根本就是和自己開玩笑,忙笑說:“蘇將軍,這玩笑可是開不得啊。”
“阿南埋,你到現在還以為我們樊王后和蘇將軍是在和你開玩笑嗎?好,一會兒你就知道是不是和你在開玩笑了。”
孫損哼哼兩聲,將阿南埋夾在自己的腋下,如同抓他前來時的那般。
南城。
所有阿南埋的手下,是從驛站一直跟到了南城。
個個手中都亮著兵器,卻是不敢做出什麼攻擊的事情來,畢竟阿南埋還在他孫損的手中,否則一人一腳就能將孫損踩成肉泥。
孫損站在南城,將阿南埋倒提了起來,笑呵呵地對那些手持兵器的將士說道:“你們都好好給我看著,這個阿南埋身為城守,卻是和“毀天會”和“阿氏門”的人勾結,想要置我們於死地,結果被我們活捉了活口,這才將他給揪了出來。像這種人你們還要替他去送死嗎?要是有,儘管上來,回頭看你們的國君會怎麼處置你們!”
“你們”,阿南埋被倒提著,才要解釋,已經被孫損一刀封喉。
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