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可不行,萬一他們兩個是咱們的敵人,去胡靈兒那裡告密,咱們豈不是危險了嗎?”
“這最後一層窗戶紙必須給他捅破,否則咱們被困在這裡,一出去不是被“羅雀鎧甲兵”給抓了,就會被其他幾路人馬給殺了,我如今已是重傷在身,逃也逃不了,與其大家坐以待斃,不如賭一把,就賭他們兩個不是敵人,這樣一來,咱們說不定就能全身而退。”
“好吧。”阿東樂此時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樊霓依走的雖然是險棋,但至少在目前的局面上看來,是唯一一步可以走的。
如果這一步走對了,那說不定整盤棋都被盤活了。
一刻不敢耽擱地趁著夜色偷溜了出去,敲醒了虛頭八腦二人的房門。
“進來。”
八腦朝門口喊了一句。
阿東樂推門進來,見虛頭和八腦二人正在吃酒,根本看不出他們對胡靈兒安危的擔憂。
“你們兩位真是好雅興啊,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如此悠哉地喝酒。”
八腦眯著眼將一個空杯子放到阿東樂面前,似乎早就已經準備了另外一個人的位置。
“看來,你們是料定我會過來找你們的。”
“從你們一進這“夜夜春”的時候,我就猜到**分了,所以當時才沒和你動手,現在,是時候互相亮底牌了吧?”
“什麼底牌?我怎麼聽得糊里糊塗的呢?”
阿東樂趕忙喝下一杯酒,試圖自然地逃避八腦的話。
八腦也沒生氣,只是笑呵呵地盯著阿東樂看。
虛頭脾氣暴躁點,差點跳了起來。
指著阿東樂的鼻子大罵道:“阿東樂,你要是這麼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啊,我們兄弟倆這麼真誠地對待你,你作為回報,也總該告訴我們你的底細了吧?”
“這個啊?好說。”阿東樂藉著給虛頭和八腦倒酒的功夫,腦子迅速地轉動著。
他不能將自己的底細透露太多。
因為他還不確定眼前的虛頭和八腦二人對自己的背景究竟是掌握了多少。
“怎麼樣?想好怎麼說了吧?”
八腦不愧是八腦,阿東樂的任何一絲絲的表情,都逃不過他那明銳的眼睛。
“好吧,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是吐火國“阿氏門”的門主,我們“阿氏門”是楚穆王在世的時候,最好的一個盟友。楚穆王當初答應我們,待他平定了鄭國,就揮師前往吐火國,替我們“阿氏門”正名,恢復我們“阿氏門”在吐火國的榮耀和地位。所以,我們“阿氏門”一心奉楚穆王為主人,後來,楚穆王殯天,他將我們“阿氏門”贈與他的信物送給了樊霓依,這樊霓依自然就成為了我們的新主人。”
“這麼說來,那夜夜闖若敖府救走樊霓依的,也是你們?”
“正是。”阿東樂佩服地望了眼八腦,痛快地回答了一句。
“這麼說來,樊霓依現在還活著?”
“是,而且就在“夜夜春”!”
“什麼?就在“夜夜春”?”虛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樊霓依竟然也混進了“夜夜春”,而自己和八腦二人,根本是毫無察覺。
八腦沒有虛頭那麼一驚一乍的,阿東樂的話,對他來說多少會激起一點波紋,可是,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
“我知道樊霓依現在在哪裡。”
“你知道?”
“我不止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你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樊霓依讓你來的,就是想要知道我們到底是敵是友。對嗎?”
阿東樂慚愧地地下頭,這八腦就好像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目睹了自己和樊霓依談話的過程,竟然未卜先知。
“我現在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第一,我們絕對不會是敵人。第二,若敖天沒死。第三,我要你們保護好樊霓依,不管出現什麼事情,在叛亂局面還沒有穩定的時候,讓她不要出來。”
八腦說著,起身從牆上一副畫後,扭動了一個機關,從裡面取出一個紅色的木**子遞給阿東樂說:“這是最好的癒合藥,對她的傷口恢復有幫助,快去吧,我們弟兄兩就是等你來了,交代你這幾件事而已,馬上我們就要出去迎敵了。”
阿東樂看著虛頭和八腦二人徑直朝門外走,忍不住問道:“既然不是敵人,能否告知你們是為誰辦事?”
八腦背對著阿東樂停了下來,一個手指向屋頂,隨後迅速地離去。
留下阿東樂一個人傻傻地思考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