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疑心一起,感覺所有的人都有可能,除了自己以外。
人心,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
樊霓依恰恰就是抓住了阿提滾珠的這個弱點。
就像醫師給病人對症下藥。
很快就給阿提滾珠起了藥效。
“那你說吧,怎麼樣交易能保證你我雙方的既得利益?”
樊霓依要的就是阿提滾珠的這句話。
婉婉一笑答道:“你派人去楚國若敖府,告知我二姐,她自然會同若敖天說的,到時若敖天就會派人過來和你對接。”
阿提滾珠在想著若敖天派人來,會是派什麼人來。
是軍隊。
還是管事的人。
以他堂堂楚國大國的丞相,自己夫人的妹妹被人給綁了,豈能嚥下這口惡氣?
真要是派軍隊來的話,到時阿提馬和若敖天裡應外合,自己就成了甕中的鱉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煮熟。
權衡了利弊,他還是不打算賭這個,風險自控不了。
如今,能做的,就是從樊霓依這裡要到那些聯絡點,趁若敖天沒反應過來,將楚國若敖氏的鹽糧都私自派人控制起來,如此一來,就不怕若敖天輕舉妄動了,到時不管他想不想與自己合作,都必須合作。
“算了,這一去一返路途太遙遠,我沒功夫陪你在這裡耗著。你還是乖乖地將這些聯絡點告訴我,我阿提滾珠說話算話,一定會放走你們的。”
“要是這樣,那你就先放了我的人,我留下來和你交易。我都在你手上了,你還害怕什麼?”
樊霓依的據理力爭,叫阿提滾珠徹底為難了。
殺了樊霓依顯然是有弊無利。
不殺她,又怕她回去跟若敖天做一些負面的口舌。
正猶豫間,阿東悅突然走了過來。
輕笑地叫了聲:“大人。”
阿提滾珠轉身看見阿東悅的笑靨,芙蓉出水也不過如此。
才要伸手過去捏她的臉蛋,問她有什麼事。
抬起的手,突然在半空凝了下,往自己胸口摸去。
鮮血,在他的手掌心漫開。
流到了手腕。
“你?”
阿提滾珠沒想到眼前的阿東悅竟然那麼陌生,不再是第一眼見到時的那個哭哭啼啼死活不順從的阿東悅。
更不是被自己控制住,夜夜承歡的那個乖巧的阿東悅。
“你究竟是是誰?”
阿提滾珠問了句,又看了四周的自己的手下,竟然沒有一個上前來控制阿東悅,詫異地又問了阿東悅一句:“他們都是你的人?”
阿東悅沒回答他,只是單手將阿提滾珠胸口的匕首轉了個圈。
阿提滾珠的心口,就這樣被掏了一個圓洞來,鮮血,順著綻開的肉片狂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