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熊呂突然推開若敖束錦,張開雙手和雙腿,像倒翻的烏龜一般,四腳朝天地揮動著。
“不好,太子的病情又發作了。”
若敖束錦說了句,蹲下身來將太子熊呂抱在懷裡,拍著他的肩膀,輕輕地拍著,像在哄嬰兒睡覺。
太子熊呂突然安靜了下來,閉著雙眼一個大拇指含在嘴裡,不斷地吮吸著。
“他這是怎麼了?”
樊霓依蹲下身子,看著若敖束錦懷裡的太子熊呂,心生納悶。
剛才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一隻病貓,乖巧的病貓。
“他一旦受到驚嚇,神經就會錯亂,隨後就會進入半瘋狀態。這下可如何是好?沒有個一天一夜他是好不了的。”
若敖束錦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美目忍不住投向了趙氏勤。
趙氏勤別過臉去,雙手垂立在大腿外側,可以看見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甲都已經陷入肉裡。
“一天一夜啊?”樊霓依見若敖束錦和趙氏勤兩人的不自然,火上加油道:“沒事,他一直把你當心肝寶貝,這下好了,這一天一夜他整個人都是你的了,再也沒有人和你爭風吃醋了。”
“你說什麼呢!”若敖束錦著急地想解釋點什麼,說:“他都這樣了,哪裡還會做什麼?”
若敖束錦本意是想說太子熊呂一旦進入半瘋狀態的話,只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乖乖地躺著睡覺,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別的事。
可是,在樊霓依這裡,她明明聽清楚了,卻還要曲解著意思說:“嗯,這個樣子是不會做什麼事,看他像個孩子一直吃手指頭,這夜裡要是想吃奶的話,你還得給找個奶媽嗎?還是你自己來?”
樊霓依的話,在若敖束錦和趙氏勤這裡聽來,都是跟刀扎的疼。
趙氏勤忍不住回頭和若敖束錦對望了下,想說什麼,剛翕動了嘴唇,又無聲地合上。
“你別再說了。”若敖束錦壓低著聲音對樊霓依說了句。
樊霓依卻是要徹底將這把火給拱旺了。
依舊是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心態,將太子熊呂原本含在嘴裡的大拇指一下子給拉了出來。
但見太子熊呂果然哭鬧了起來,雙腿在地上掙扎著哭喊:“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若敖束錦氣得臉色都發青了,對樊霓依說:“看你乾的好事!”
只是罵了一句,卻也無可奈何地當著樊霓依的面,讓太子熊呂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裡去。
扶起太子熊呂邊走邊說:“太子,別怕,到家了啊,到家了,天黑了,進屋去睡覺長高高好不好。”
“好,我要吃奶長高高,我要吃奶長高高。”
太子熊呂邊走,一邊拍手笑著對若敖束錦說。
樊霓依得意地看著若敖束錦扶著太子熊呂進了自己的房間,這才將趙氏勤拉到了無人的地方。
沒有任何的掖藏,直接將自己對若敖束錦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給趙氏勤聽。
趙氏勤只是聽著,卻始終是皺著眉頭不敢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