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會這麼將楚穆王的事當做自己的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楚穆王的身體狀況如此關心。
難道,一切都是因為楚穆王已經認了她這麼一個兒媳?
就因為她已經懷上了太子熊呂的孩子?
還是,她根本就是信了符尊說的話,已經將自己放在了王后的這個位置,才會如此關心自己的江山社稷,才會關心自己最親近的人?
她想不通,越想只會覺得兩邊的太陽穴發痛。
夕陽,落下了最後一抹餘輝。
西邊的彩霞,是雞蛋黃的顏色。
還伴有些許的血色。
已經整整一天了,蘇見力,到底是去了何處?
這一戰,還能贏嗎?
樊霓依實在不敢去想戰敗後的後果。
回到自己的帳中歇息,王大監特意命人做來的可口的飯菜,她也只是動了動筷子,一點胃口都沒有。
眼見著殘月已經升起,銀色的彎刀一般。
光亮投在雪地上,將雪地照映得特別的發白。
鬥宇郊口耳都被凍得瑟瑟發抖,餓得肚子也不禁打起了鼓。
進帳內雙手圍在火爐旁取暖,失望地對樊霓依說:“找不到,我挨個帳篷都找了,就是沒發現他的人影,問先鋒營的將軍,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說是從昨夜就沒見過他。”
“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你這擔心是多餘的,以他的本事,就是有兇猛的野獸,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何況還是在自己的軍營中。我猜想,他應該是躲去哪裡清淨清淨了吧。”
“樊姑娘,樊姑娘......”,王大監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邊跑邊喊樊霓依。
“出什麼事了,王大監。”
樊霓依心頭一沉,擔心王大監來報告一些不好的訊息。
“樊姑娘......君上......君上......”,王大監發胖的身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連說話都要喘個幾遍也不能說完整。
“君上,君上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樊霓依急得跺腳,拉著王大監的手臂就問。
“君上......”,王大監強嚥了口唾沫,定神道:“君上,喊你速去!”
“好。”樊霓依抬著腿就要往外跑。
王大監似乎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做,兩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肩膀道:“樊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你如今有孕在身,怎還敢亂跑。”
“王大監,你說什麼?”鬥宇郊看著王大監問了一句,又轉頭問樊霓依道:“你,你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