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給我脫光她!然後給我送到二樓去,叫所有的客人都替我好好看看她到底哪裡貼著金銀鑲著珠寶,能把太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爭吵聲越來越大,太子從內屋的床上起身,衝到若敖束雪跟前不悅地問:“雪兒,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若敖束雪見太子熊呂的脖子處有幾個口印,同上次她發現的一樣,她知道一定是樊霓依吮吸留下來的痕跡。
委屈、憤怒、愛慕、極度和煩躁,來回在她的心裡擰啊擰得,擰成了一團火苗,瞬間就迸發道:“今日我便是死,也要收拾了這個賤婢,我看誰敢替她出頭!”
太子熊呂從來沒見過若敖束雪會像現在這麼失態、這麼不可理喻,他對若敖束雪向來也是害怕的,在沒有認識樊霓依之前,若敖束雪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胸口,叫他呼吸不暢卻又不能離開這大山的依靠,畢竟有若敖天的關係,而且,若敖束雪她刁蠻是刁蠻了點,但只要自己對她多點關心,她就比誰都好。
樊霓依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他,他覺得自己胸口突然沒有了大山的壓迫。
現在,顯然自己還是得屈服於她,畢竟樊霓依還在她的手裡。
“雪兒,有話坐下來好好說嗎?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有失你太子妃的身份。”
太子熊呂扶著若敖束雪到一旁悄聲道:“再說了,我好歹是太子,你不能叫外人看見我如此不堪吧?”
太子熊呂以為自己說的話,多少會影響到若敖束雪,沒想到若敖束雪秋波蘊淚,撲簌撲簌地掉下來委屈地說道:“今日,就算是父王在這裡,我也必定懲治著賤婢,你既然不念夫妻之情,也休怪我手下無情。你可知我日夜為你擔心,你卻被這賤婢迷得不知哪裡才是家!”
“我錯了。咱們現在就回宮,好不好?”太子熊呂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若敖束雪卻是火冒三丈道:“你錯了?你為了這個賤婢還能屈尊向我認錯?”
樊霓依聽聞太子熊呂竟然對若敖束雪認錯,身子像鱷魚捕食一般翻滾地從月夕和夜襲二人手中逃脫,起身趁若敖束雪不注意,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大怒道:“滾!你給我滾!”
“來人,給我打死她!”若敖束雪一手摸著火辣辣的臉龐,衝門外大喊,顯然她是有備而來。
“趙氏勤!”太子熊呂也趕緊呼喚趙氏勤,喚了幾聲也沒見他進來,這才想起來他受樊霓依之託去“浮雲集”找若敖束錦前來相聚。
幾個五大三粗的太監衝了進來,手裡帶著麻繩,還有刺鞭。
“我看你們誰敢!”太子熊呂將樊霓依整個人緊緊地抱在懷裡,側對著若敖束雪吼道。
“打!快給我打,出了天大的事,我擔著!”
若敖束雪跺著腳指著樊霓依對下人喊:“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大膽!誰敢以下犯上!”
正當太子熊呂和若敖束雪針鋒相對的時候,便從門外傳進來一個渾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