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吧。”胡靈兒從懷中取出蛇形壺嘴,卻不詳說她的具體功效,只是簡單地解釋道:“這個壺嘴性涼,可以一試。”
“這個能行嗎?”太醫盯著胡靈兒手中的蛇形壺嘴不敢去接,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壺嘴而已,還能有什麼非同尋常的功效?
一旁的太子熊呂上前一步接過蛇形壺嘴看了看,遞給太醫說:“就用這個吧。”
太醫只好接過來,然後將楚穆王淌下來的血穩穩地穿過蛇形壺嘴流進樊霓依的嘴裡。
不知道是藥引起了作用,還是樊霓依被滿嘴的龍血給嗆得突然咳嗽了起來。
“水,我要喝水!”
胡赫聽見樊霓依開口說話了,立刻便取來水遞了過去要喂她。
“不行,現在還不能叫她喝水,得先服用了這幾副猛藥,六個時辰後方可飲用。”
“她都渴成那樣子了,還不叫她喝水,你是打算要渴死她嗎?”
“回太子,這藥效是如此,她實在渴得難受,只能,”太醫看了眼太子熊呂,擔心他不會當著眾人的面給樊霓依潤唇,隨後又轉向胡靈兒道:“只能叫人用嘴幫她潤唇,可緩解她的飢渴。”
“我來吧。”胡靈兒聽後,轉身便將自己的唇貼在樊霓依的唇瓣上,一點一點地潤著。
“還是我來吧。”
太子熊呂見胡靈兒潤了一會兒,還是沒緩解樊霓依的口渴狀態,便上前替換了胡靈兒。
樊霓依睜著雙眼,服用了太醫灌下的猛藥後,雙唇已經呈火燙狀,渴得她的唇瓣出現了乾裂,見太子熊呂滿頭大汗地為自己潤唇,竟動情地落淚。
“傻瓜,你哭什麼呢?”太子熊呂輕輕地拭去樊霓依的淚,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問。
“我好害怕就這樣死在冷宮了,以後打死我也不去那個地方了。”
“不會的,沒有人會再捨得讓你去那鬼地方的。”
“你騙人!君上是不是等我好點了,還要把我送進去,要真是這樣,你們還是讓我死了算。”
“噓,”太子熊呂輕捂著樊霓依的嘴,小聲地貼附著她耳畔道:“你還不知道吧?是父王用他的龍血給你做得藥引子,你才會起死回生。”
“他......也來了?”
“嗯。”
樊霓依無力地側著頭,見楚穆王正坐在桌前包紮傷口,穿著黑色的睡袍,竟沒穿鞋光著腳就來,一顆心突然像是被人在上面繫了細繩,扯得陣痛,卻又痛得感動。
“二姐。”樊霓依輕喊了聲胡靈兒到跟前道:“麻煩你,去給君上找雙靴子和外衣穿,這天氣涼。”
胡靈兒莞爾一笑,蹲下身子來輕輕地摸著樊霓依的額頭道:“要你說啊?我早就叫大哥去辦了。你且將自己調養好了,我再來找你算賬。”
“算什麼賬啊?”
“你都快把我和大哥給嚇死了,你說不找你算賬我們找誰算賬。”
“對不起,二姐。”
“現在什麼都別說了,你就在這裡好好養著,太醫說你需要安靜休息,我們先下樓去。”
“好。”
樊霓依抿著嘴,看著屋裡的人都一個個散去,只剩下太子熊呂一個人守在床前。
“太子,我問你,我在昏迷的時候,你都對我說了什麼?”
“你什麼時候昏迷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對你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