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微臣願拿腦袋擔保!”
“好,你們退下吧。”
楚穆王懸在心口的石頭在得到太醫們的肯定後,這才放了下來,冷冷地質問若敖天:“若敖天,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若敖天嚇得汗水撲通撲通往下掉,低頭哆嗦地回答:“請君上明察,定是有惡人想要陷害微臣。”
“陷害?你說的惡人指的是誰?”
“微臣......微臣不知!”
“混賬東西!”楚穆王怒拍著扶手站了起來大罵:“這朝中文武百官都在,怎麼不喊別人的名字,卻唯獨喊你的名字!”
“君上......君上息怒!”若敖天此時已經大汗淋漓了,他不怕死,怕的就是這樣成了冤魂。
“君上,微臣在城牆下看見若相在城牆上私會一個人,末將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是周邊沒有他人,微臣覺得此事必定有蹊蹺,請君上明察。”
“原來放冷箭的是你!”若敖天側臉怒視蘇見力。
“要不是末將親眼所見,還不知道若相原來城府這麼深!這朝野內外誰人不知你若相權勢最大,想要進這清獵場做這樣的安排是易如反掌的事!”
“荒唐,若真是我做的,為何要讓她喊我的名字?”
“哈哈哈......”蘇見力的笑聲中夾雜著怒氣,停下來對楚穆王說:“君上,末將以為,這正是若相的高明之處,施毒的人再曝光自己的身份,雖然表面上會對自己不利,其實正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因為這樣一來,誰都會將他給派出掉!”
楚穆王聽著蘇見力的分析,又問蘇見力:“蘇將軍可知他為什麼要下毒而不是暗殺?還有,他怎麼知道太子一定會去那裡?”
“君上,他正是摸清了太子好勝的心裡,所以一路派人將獵物放出,引太子過來。至於他為什麼是下毒而不是刺殺,這個道理最顯而易見了,他定是恨末將當日在軍營逼他親手殺了若敖漢壽,所以也要我在大庭廣眾下出醜,然後遷怒於他人,如此一箭雙鵰之計,看來若相已經盤算了許久!”
“若敖天,你可還有話要說!”
楚穆王拔出劍來,橫在若敖天的脖梗處。
“君上饒命啊!君上饒命啊!”人群外,胡靈兒掙扎著要衝破士兵的攔截進來。
“放她進來。”楚穆王見是胡靈兒在場外拼死拼活的要進來,心想她一直希望若敖天死,或許能從她口中得知些若敖天謀害太子的證據。
“君上饒命啊!”胡靈兒跪拜在楚穆王跟前哭訴道:“夫君一直對君上忠心耿耿,斷不能有半點謀害之心,這其中必定有誤會。”
“誤會?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要說誤會!”
“君上,恕臣妾斗膽問句,君上可有什麼確鑿的憑據證明此事便是我夫君做的?”
“你告訴她!”楚穆王指著趙氏勤說。
趙氏勤便低頭將自己看到的事情都還願給胡靈兒說了一遍,胡靈兒聽後突然大笑了起來:“君上若是以此來殺害一個忠臣,臣妾不服!”
“不服?那你倒是說出不服的證據來!”
“君上可曾忽略了一點,這蘇夫人是怎麼就到了坑裡?她是跟誰在一起?又是被誰綁架的?”
胡靈兒的問題一丟擲,在場的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胡靈兒追著話說:“能在大庭廣眾下綁走蘇夫人的,定是熟悉她的人,而且這個人還要有一定的身份,只有具備了這兩個條件,才能輕而易舉地將她帶走!”
鬥如成一聽胡靈兒說這話,嚇得趕緊下跪:“君上明察,若敖夫人所言極是!”
“噢?鬥相也這麼認為?那孤王倒是想問問鬥相,這蘇夫人可是跟誰最熟絡?”
楚穆王的話,像針扎一般死死地釘住了鬥如成的心,言下之意,他鬥如成和蘇見力才是鬥宇葉最親密的人,也是最能綁走她的人。
可是,蘇見力一直在清獵場裡,自然可以排出他的疑點。
剩下可疑的,可不就是他鬥如成一個?
“君上聖明!”若敖天立即補充道:“朝堂之上人人皆知鬥氏一族與我若敖氏一族明爭暗鬥著,沒想到鬥相今日竟然為了陷害我,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捨得作為誘餌!”
“若相!你胡說什麼!”鬥如成本來就急得滿頭大汗,見若敖天又落井下石,朝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我們兩家只不過是意見不同,還到不了什麼血海深仇,再說了,即便我對你有什麼不滿,也斷然不會拿自己親生女兒的名節來做文章的!”
蘇見力見現在連自己的岳父都牽扯了進來,他是知道鬥如成的為人,趕緊向楚穆王澄清道:“君上,此事有諸多疑點,不如等末將夫人醒來後再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到時真相便可一清二楚!”
“好,就依蘇將軍說的辦。來人,加派人手好好保護蘇夫人,沒有孤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她,否則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