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敖天朝丫鬟說了句,衝若敖束雪就是一個巴掌過去,怒斥:“你犯什麼渾?不知道今天是爹大喜的日子嗎?你竟然跑過來觸爹的黴頭?”
“爹,你打我?”若敖束雪摸著自己被捱打的臉龐,怎麼也不相信她爹竟然會為了胡靈兒而打自己。
“打你怎麼了?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太子妃你就可以目無尊長!”
“女兒有錯嗎?啊?你娶了一個蕩婦進來也就算了,還和我娘平階,究竟是爹你老糊塗了還是女兒錯了?你倒是說話啊!”
若敖束雪狠命地抓著若敖天肩膀的衣服使勁地拽著問。
“姐,姐,你別這樣。”若敖束錦在旁使勁地抱著若敖束雪勸說道:“事情都已成定局了,你就不要再胡鬧了。”
“胡鬧?”若敖束雪轉身就將若敖束錦推倒在地,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娘在世的時候可是最疼你了,你現在居然敢跟我說我胡鬧?你的良心去哪了?是被狗吃了嗎?”
“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冷靜下好不好?”
若敖束錦被喚碧扶了起來繼續解釋道:“都說無後為大,你我即便是再孝順,也不能彌補爹的缺憾,難道你一點都不去在意爹的想法嗎?我想,娘如果還在世,也一定會同意爹的做法的。再說了,這名分終究是一個名分,只要她能給咱生幾個弟弟下來,那爹不也是後繼有人了嗎?還有,爹的年紀越來越大了,你又是太子妃,將來也是要當王后的人,你就不為你自己想想,將來誰能幫襯到你?還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可靠嗎?”
若敖束錦的一番話,令若敖天聽完大為讚賞,他從來沒有發現過,原來最瞭解自己的人竟然是若敖束錦,他的小女兒。
“錦兒,你今日能說出這番體心的話,爹是甚感欣慰啊。”
“爹,話又說回來,姐說的也是在理,畢竟這傳出去對爹你的名聲也不好,依我看,這往後你還真不能事事都順了她,要不然受累的還是你。”
“知道了,知道了。”
若敖天看著若敖束雪還在生氣,只是沒有咋咋呼呼的情緒了,心生愧疚地過來摟著她安慰道:“雪兒,爹不該打你,爹也是著急啊。方才你妹妹都把爹要說的話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孃的一個名分重要,還是我們若敖氏的家族榮譽和你王后的可靠後臺重要?”
“爹,女兒知道錯了,你別往心裡去啊。”
若敖束雪再怎麼笨,也要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以很快就像若敖天服軟了。
“好了,爹不怪你。來,難得今日你們倆姐妹都回來了,好好陪爹喝兩杯。”
若敖天一手拉著一個女兒去往後堂。
“爹,你這麼陪我們,不怕新娘子等急了?”
若敖束雪幾杯酒下肚,又開始調侃她爹了。
若敖天喝得迷迷糊糊,搖搖手笑著說道:“新娘子今天晚上不是爹的,明天才是呢。”
“爹,你這才喝到哪到哪呢?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難不成這洞房花燭夜還得需要下人幫你啊?”
“胡說,才沒有呢。”若敖天瞪了眼若敖束雪,搖晃著腦袋說:“你沒看見爹都喝成這樣子了嗎?”
“瞧把你高興的。”
若敖束雪吐了吐舌頭,跟著若敖束錦繼續陪他喝酒。
若敖天也是有血性的人,他要瞞著眼前的倆女兒將洞房夜讓給蘇從,這種委屈,無論喝多少酒他都不允許自己說漏嘴。
蘇從自賓客散去後,自己悄不蔫聲地跟著管家去了若敖天的房門前的一個亭子裡等候。
原本是打算下人給胡靈兒送了藥湯喝下,叫她昏迷過去再去洞房,沒想到下人進去查探了好幾次,胡靈兒依舊是不吃不喝地端坐在床邊。
蘇從看看夜色已不晚,這春宵一刻千金不換,他不想再在外面苦等下去,萬一若敖天反悔,自己就是吃到嘴邊的肉也給跑了,那就是太不划算了。
惡從膽邊生,蘇從已經豁出去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