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段憐兒從廚房來了。
她正親自給沈忠做菜呢。
畢竟女兒今天犯了錯,她得討好沈忠。
來時,身上還穿著圍裙。
“這是怎麼了?珠兒,誰欺負你了?告訴娘,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沈家嫡小姐!怕是想死了!”沈忠不在這,段憐兒的真性情就暴露出來了。
哪還有平日裡的溫柔。
一旁的丫鬟嚇得瑟瑟發抖。
“回,回夫人的話,是大少爺惹的,大少爺說,說小姐是,是妾生女,所以小姐才氣哭了,奴婢們什麼都沒幹。”
沈珠兒的貼身丫鬟回道。
明明段憐兒還沒抬成正妻。
她的稱呼就已經改成夫人了。
“大少爺?哼。”段憐兒冷哼一聲。
沒再說話。
哄好了女兒後,她回到廚房。
外頭牆角的小炭爐上方,放著一個藥罐。
正在煮著什麼。
味道特別難聞,熬煮的丫鬟用帕子捂著口鼻,連連作嘔。
“你,看好藥罐,熬好後,端來給我喝。”
當初沈鶴遲下的藥,是秘藥,除了太醫,基本上沒幾個大夫能察覺出來段憐兒的身體有問題。
所以,多年懷不上,段憐兒卻依舊沒放棄。
這偏方,是她花重金弄來的。
裡頭的藥材是豬、羊、牛的產道以及紫河車,熬藥的液體是三歲童男和七歲童女的混合童子尿。
每天晚上飯前喝上一次。
連著喝九九八十一天。
就可以懷上了。
段憐兒都堅持兩月有餘了。
她從未放棄過生養。
尤其是沈忠放話,要抬她為正妻。
她就更加焦急了。
“是,奴婢知道了。”捂著口鼻的丫鬟說話時頭都不敢抬。
因為她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藥罐飄出來的味道,實在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