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
江福寶看到江廣義滿臉青紫,又面色愁苦的從家裡出來。
自那次被打。
他們一家子在床上癱了好幾天。
所以錯過了搶糧食。
只有周改兒的幾個女兒,端著盆子竹籃去撿了許多,不然家裡一點糙米都沒搶到。
他們家地裡糙米,也不知道被誰割走了。
導致他們想找麻煩,都不知道找誰。
原本不團結的村裡,現在異常的團結,都說沒看到是誰割了他家的糙米。
江廣義只能把氣嚥到肚子裡。
還有兩天就要交糧稅和罰銀了。
要是再掏不出來。
只怕兒子就得被官差帶走服徭役去了。
畢竟糧稅不能不交。
家中只剩那點錢。
說不定都買不夠要交糧稅的糙米。
江廣義愁的頭髮都要白完了。
他想到了最後一個辦法,去江廣安家借糧。
進去後,再出來。
他的身後,原本過繼的大兒子,推著一個木板車跟著。
“林風啊,爹...”
話沒說出口,就被江林風打斷。
“方才你怎麼答應我爹的,這糧食借走,這輩子你都別纏著我了,從今往後,你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江林風板著臉,說話時,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與往年孝順的模樣,反差極大。
江廣義有些後悔了。
他向來看重的小兒子,令他太失望了。
而原本看不上的大兒子,卻已經過繼走了。
自從家中沒了大兒子一家。
他就再沒過過好日子。
反悔的話,說不出口,他知道。
這個兒子,只怕是真的不能認了。
時間很快來到交糧稅的那天。
十個官差在那位姓陸的官差頭頭的帶領下,駕著好幾架馬車過來了。
那些沒收到江家幫助的村民,也不知道去哪弄來了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