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引擎的發動聲嗡鳴。
數十個騎著雪地摩托的漢子正在高速移動,耳中不斷的傳來後援組“F”的指令。D組、A組全部遭遇了敵人,而且已經被強敵給糾纏住。
F組雖然具備一定戰鬥力,但他們的主要作用還是後勤。而B組車隊上坐著會長,目標直指北地熊王而去。現在只有C組是剩餘戰力!
最前方的兩臺雪地摩托上,兩名黑衣人正在交談,似乎在打賭。
“北洋,要不要比一比?誰先殺滿七十名水鏡師,或者七名銀鏡!”
說話的是一個儒雅男人,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身材也遠比自己的手下要消瘦,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根細細的牙籤。
油膩的背頭快被風雪凍住了。
但是很顯然,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因為其他隊員都穿著一身防寒戰鬥服,只有此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西裝禮服,看上去相當優雅。
這零下數十度的天氣,沒有任何保護措施,還開著高速的雪地摩托。沒有任何人相信他是普通人。
“哈哈哈!當然可以,但是打賭沒有賭注怎麼行?一根手指怎樣?”
一道嘶啞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一根手指?你現在都只剩下一隻手了,還賭一根手指。既然你都不怕,那我有什麼好怕的?賭了!”
油頭男左側的那個人,赫然只有一條左手,右手部位空空如也。
此人正是在圍剿白鶴流途中表現突出的北洋,是個癲狂的武痴。
打法也是慘烈的以命換命。
他少了一條手臂並不出奇,甚至能夠活這麼久也是一個奇蹟了。
但實際上,這條手臂是他自己撕下來的。在兩月前於毒蛛門的激烈戰鬥中,北洋作為主帥。牽制住了毒蛛門的四位門主,以一敵四。
打到最後,四位銀鏡級別的門主,全部被他用拳頭生生打死。但是他的右臂也被毒素侵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右手扯下來。
受了如此重傷他依舊在兩月的擴張行動中表現出眾。創下赫赫威名,知曉他的敵人都稱他為狂魔!
北洋哈哈大笑,目光閃動。
眼前此人才是真正的狂魔,瘋癲程度比起他只會更強。如果說自己是武痴的話那胡安就是神經病!
徹頭徹尾的神經病,血能已經徹底侵蝕到腦子裡面了。還能保持一絲理智,簡直就是奇蹟。別看他現在是一副溫文爾雅的紳士樣子。
等到胡安發狂的時候,敵人就會知道什麼叫做食人鬼。沒錯,胡安的外號叫做食人鬼!北洋剛才說那個賭注其實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任何一人輸了那根手指都會變成他的零食,吃起來也許嘎嘣脆?
北洋沒嘗過這玩意的味道。
“也許到時候可以嘗試一下?”
他臉上露出病態的紅暈。
“嗅!嗅!嗅!”胡安突然開始坐立不安起來,就像是在空氣中聞到了什麼美味一般。整個人已經無法按耐,激動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來了!來了!我的小零食終於來了!哈哈哈!都是我的,我的!”
胡安將眼鏡扯下,整個人的雙眼瞬間從儒雅轉變得像野獸一般。
就像是一對貓科動物的眼睛。
他雙手猛地一拍車柄,緊身的晚禮服瞬間就被膨脹的身軀撕碎。
矯健的身軀在半空中一轉,面板表面竟然長出一層又一層鋼毛。
胡安雙手雙腳變形,變成了類似於老虎獵豹一般的反關節。嘴部的獠牙參差不齊的瘋狂往嘴外擠。
眼中閃過血紅色的獵殺光芒。
“啍!贏的只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