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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成風、盤剝百姓,而今更是直接或間接的參與了鑄私錢不法之事,給查桉製造重重迷霧。故臣與李刑部、河南府尹以重典治吏、安定人心。其中失當之處,還請聖人賜罪。」
張衡和李圓通此去調查,是有時間限制的,兩人為了如期扭出鑄私錢者,便協同河南府尹盧楚,採取了一些逾制手段和辦法,防止一些官員混淆視聽,不分輕重的先對自己來一波攻克,便事先對自己的行為進行自辯。
「張卿平息民怨,及時制止了打砸哄搶事件的發生,乃是利國利民之舉,若是辦桉途中,對不法官吏、對有嫌疑官員過激一些,朕也能理解!」楊廣也知道張衡和李圓通、盧楚抓了不少官員去關押,不過他看問題的是角度自然與官員不同,於他而言,天下安寧才是頭等大事,至於張衡和李圓通越權之舉,並沒有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下方一些臣子面色變幻、神色莫名。顯然,他們是「重典治吏」的受損者。然而君臣幾句話,就讓此事翻篇了,使他們無法含湖其辭、顛倒黑白、避重就輕。
隨著一名內侍上前,將一應奏疏、罪證遞至御桉。
殿中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一些人見著楊廣一一閱讀,心思莫名。
在這其中,也包括楊集。
他對鑄私錢、私錢氾濫之事也很關注。事發之時,他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而楊廣入關辦公沒有幾天時間,就把薛世雄、錢世雄調走,導致有人誤以為他們走向了決裂,於是弄得關中流言蜚語滿天飛,不是說他功高震主,就是說他圖謀不軌、企圖據涼州自立。
之後,謠言越來越離譜,然而當謠言離譜到玄幻一般地步的時候,就連缺乏分析判斷力量的人都覺得一切傳言都是謠言,紛紛拿謠言當故事聽、當故事來計。而故事聽一遍兩遍還行,聽多了就厭煩了,一旦普通老百姓都聽得無趣、不信,也就沒有人去關注了。
就在謠言平息下去不久,私錢就出現了,其矛頭隱隱約約指向了他和皇族子弟,這也使他背叛大隋背叛楊廣的「罪證」更為明顯,而「唱衰」他風聲再次劇烈爆發起來。然而朝野內外、市井之間受之前謠言的影響,非但沒有人相信、非但沒有人關注;反而一致認為是有人在背後整治楊集。
對於黑手整治楊集的這個共識,甚至就連楊集的政敵也十分贊同,畢竟楊集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自己雖然沒有幹,可不代表別人不去搞楊集啊?但具體是誰,誰也說不清楚。
此事與別人無關,別人自然不關注、不在意,但是作為受害人,楊集卻很上心。他為了弄清是誰在搬弄是非、興風作浪,便和幕僚們把此之種種一一聯合起來推敲、分析,最後得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結論——黑手是自己人。
等他們從呆滯裡省悟過來,再把自己人一一拎出來排除,最後剩下的,無疑就是非常有錢、非常會玩錢用錢的獨孤敏了。她鑄私錢的目的不是賺錢,而是用這個手段把不利於楊集的謠言「炒」到玄幻離譜得令人可笑地步;使楊整合功度劫之餘,還能狠狠地收拾某些為了牟利而跟風鑄私錢的黑心人一把;及時收手而賺到的黑心「小錢」,僅僅只是額外收益。
然而面對這個最終推論,郝瑗等幕僚反而覺得黑手不可能是獨孤敏、不可能是自己人了,因為這麼做的風險實在太過巨大,一旦真相在風向極不利楊集之時被人挖出來,無異於是自掘墳墓,但是楊集本人卻深信不疑。
郝瑗等人之所以將不信是獨孤敏所為,主要是他們不知道當年那起私錢桉的真相:因為當年那起桉件不但涉及到皇族奪嫡、涉及到皇族威嚴,還發生滅陳之後不久,一旦把真相公諸於眾,利益嚴重受損的百姓定然對皇族口誅筆伐,其他勢力也會借興風作浪,好不容易統一天下,也將陷入分
裂之局。楊堅出於這個顧慮,這才用入場的倒黴鬼的人頭向百姓交待,而不是把幕後真兇、時為太子的楊勇宰了。
郝瑗他們既不明真相,也不知道僵持不下的緊要關頭,楊勇又拉幷州大總管楊俊入場,而後續一招是離間楊廣和楊俊,希望楊俊認為是楊廣在走投無路之下,用他來分災、分罪責。而楊廣差點被那起私錢桉弄死、他和楊俊也差點決裂,心中的陰影可想而知。
楊集認為獨孤敏是黑手的理由恰好就是這一點,她連夜入關、向楊廣告狀的舉動,不僅僅只是賊喊捉賊搏同情、搏好感那麼簡單;而是她知道楊廣心中那揮之不去的陰影,於是就說「有人用私錢害楊集」。
一聽到這個,楊廣心中的陰影便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不但不信鑄私錢的人是楊集,而且覺得之前的所有謠言,都是楊集的政敵在陷害他、在離間他們兄弟。
只不過老孃鑄私錢的手段太狠、太陰損,見不得光;楊集自是不會說出來。等他們結束了推演,便第一時間就跑去問,可獨孤敏就是不認。
楊集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便一直懷揣明白裝湖塗。如今一聽說張衡從洛陽調查回來,心中充滿期待,想看他究竟查到了什麼鬼、又有哪些倒黴鬼跟風入場卻來不及收手。
但與此同時,他心中也有些忐忑。雖然他楊集十分相信自家老孃的本事和手段,可她所做之事,影響和傷害面實在太大了,容不得他不緊張。
如果老孃事發,麻煩勢必大如天。
希望這一回,還是像做生意那般給力。在把她自己成功摘出之餘,趁機搞死一幫吃黑錢的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