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斌回家後,就在算計明年要買哪些農具,地種的多了要的農具也多,耕地什麼的可以找人幹,但有些農具還是要添置,比如種玉米用的滾葫蘆之類的。
陳耀東也幫著合計,一直忙活到吃飯。
吃過飯去高立明家串門,順便叫幾個人打撲克。
高立明貼瓷磚,乾的是裝修活,冬天沒啥活幹,正好新婚蜜月在家造人。
他媳婦兒袁秋還挺內向,見了陳耀東臉有些紅。
陳耀東挺納悶,還有點莫名其妙,等袁秋給他泡了茶出去,才摸著臉問高立明:“你媳婦兒咋了,為啥見了我就臉紅,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高立明道:“你幹了啥你不知道?”
陳耀東更納悶:“我幹啥了?”
高立明道:“還要臉不,結婚那天晚上就你不幹好事。”
陳耀東這才恍然,接著又納悶了:“至於麼,我又沒摸你媳婦,她臉紅啥?”
“咳咳!”
高立明被煙嗆到:“狗日的,能說點人話嗎?”
陳耀東嘿嘿兩聲,剛想深入探討一下,袁秋又端著一盤水果進來了。
“吃點水果!”
袁秋把果盤放桌子上,招呼了一聲就坐到炕沿上去了。
陳耀東拿個枯子邊剝邊道:“袁秋你為什麼一見我就臉紅?”
“有嗎?”
袁秋不承認:“我見誰都這樣。”
陳耀東說道:“我明明看你臉紅了,別不承認,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才沒有。”
袁秋忙否認,覺得老公這發小太不要臉。
“狗日的你行了啊!”
高立明看不下去了,給媳婦解圍。
陳耀東挺樂,發小的媳婦不就是拿來調戲的?
扯了會兒蛋,來了幾個人,高立明拿副撲克,五個人炸金花,一塊錢的轉底,輸贏不過幾十塊錢,就圖個樂子,陳耀東手氣不錯,玩到十點半零了百來塊錢。
第二天睡到十點半才起來,洗了把臉,到外面溜達。
難得遇到個大晴天,太陽出來了,只是天氣還是有點冷。
不少人出來站門口曬太陽,相鄰的會聊上幾句。
陳耀東瞅了瞅,左邊周學成搬個凳子坐門口悠然自得地吸菸,右邊門口沒人,到是院子裡噼裡啪啦的又在幹架,羅富民命不太好,媳婦生下閨女就沒了,又找了個寡婦,帶著兩娃嫁的,不想寡婦挺潑辣,羅富民也壓不住,三天兩頭的幹架,親閨女也跟著受罪。
就隔了一道牆,陳耀東這些年沒少看熱鬧。
男人的吼叫聲,女人的怒罵聲,偶爾還有女孩的哭聲。
農村就是這麼熱鬧,各種奇葩怪事怪多的。
陳耀東點根菸,安安心心吃瓜聽熱鬧,心裡亂七八糟轉著念頭,左鄰周學成好賭搏從不顧家,老婆過不下去跑路了,兒子不待見老子,三天兩頭的鬧。
右舍羅富民家裡的經同樣不好念。
忽然就挺感慨,還是農村好啊,城裡哪能看到這麼多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