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師,這孩子跟你這麼投緣,要不你乾脆收他當徒弟算了。”陳民安開了個玩笑。
“陳醫師,你看要不要得?”馬巖問道。
“每天早上三四點鐘起來,站樁兩個小時,化水兩個小時。你先問問嫂子,她舍不捨得孩子吃這樣的苦?”陳銘問道。
“那還是算了。”馬巖根本不用去問婆娘,他自己這一關就過不了。
這天底下,沒有人的成功是從天上掉下來地上撿起來的。所有人都只看到陳銘風光的一面,只看到他一整天躺在柚子樹下納涼,只看到他幹什麼都能夠日進斗金。卻沒有人知道他一直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陳秀荷最明白丈夫的秉性,她呵呵笑道,“只要馬巖同意,我肯定沒問題。男孩子吃點苦算什麼?”
馬巖則連忙搖搖頭:“算了算了,這孩子隨我,不是幹那個的料。以後還是讓他好好讀書吧。”
“嗚哇!”
馬長寧大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
“這孩子還真是隨你,你小時候一說讀書,就哇哇大哭。”馬青漢笑道。
“這下沒人懷疑你這兒子不是親生的了。”馬光勇笑道。
“滾!”馬巖瞪了馬光勇一眼。
眾人都樂了,這馬光勇也是沒有一點眼力見,不知道馬巖不待見你麼?當年馬巖可是提著一把菜刀追著你跟著茶樹村轉了幾十個圈。馬光勇要不是跑到羅寡婦家的茅廁裡躲起來,估計墳頭的草已經一丈高了。之後還是見一次打一次,直到馬巖娶了陳秀荷,氣才消了一些,但馬巖見到馬光勇依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馬長寧一哭,肖蓮香連忙從陳銘手中抱了過去,可這孩子卻一把抓住陳銘的衣袖,只是小孩子的力氣不大,被肖蓮香輕鬆扯開了。
“嗚哇!”
馬長寧反而哭得更兇。
“這孩子當真是靈性,曉得這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還要纏著陳醫師呢。”肖青翠笑道。
蘇沫曦來得最晚,她現在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步行街的設計圖已經發了過來,蘇沫曦對有些地方不太滿意,每天和設計團隊那邊進行溝通。而運動康復中心那邊雖然已經動工,但還有很多事情要茶樹村這邊協助解決。
茶樹村的人都開始把這個村支書當成自己人,走到哪,都有人留吃飯的。看到蘇沫曦過來,立即有人讓出位置。
蘇沫曦在陳銘身旁坐了下來:“平時看不到你蹤影,吃飯每次你都來得最早。”
“你蘇支書,吃飯要是還不積極,那不是傻?”陳銘笑道。
“嘿。你這人,順手就把我給罵上了。我可沒給你少跑腿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樣對我可太寒心了。”蘇沫曦嘟起了嘴巴。
“我錯了我錯了,支書大人,回頭我家新制了一些柿餅,回頭你去我家,讓你吃個夠。”陳銘說道。
這才入秋沒多久,按說柿子還沒怎麼熟,這個時候做出來的柿餅肯定也是很澀口。但是村裡人都曉得陳銘總是有些不尋常的手段。生柿子在他手裡只怕也能夠製作出美味的柿餅。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陳銘的靈田裡之前有株野柿子樹,被陳銘保留了下來。這種野柿子樹的柿子本來也沒到成熟的季節,但在這靈田裡,這野柿子似乎也成熟得早了很多。而且,由於靈氣充沛,這野柿子也似乎發生了變異。果子變大了數倍,比村裡人家種的那種良種柿子樹的柿子還要大了不少。最關鍵的是,這柿子竟然不用等後熟,摘下來直接就可以吃。一點苦澀都沒有,只不過不是軟綿綿的,而是脆脆的。
做柿餅並不是很難,陳銘以前看陳老爹做過。陳老爹做柿餅是茶樹村出了名的,只是這老頭也忒懶,最多做一些解饞,從來沒有多做一些拿去賣的想法。
可能是絕對,堂堂的梅山水師跑去賣柿餅實在太丟臉吧。
陳銘不僅看過陳老爹做,也在旁邊動手實踐過。看到這野柿子竟然變得這麼大,吃生的味道也不錯,便想試試做成柿餅味道會怎麼樣。
聽說又有新的東西吃,蘇沫曦便原諒的了陳銘。
馬巖家今天還是第一天開業,本來來的都是村裡人,沒有一個外面的客人。可正要吃飯的時候,一輛麵包車停在了院裡裡。
“老闆,這時候還有飯吃嗎?”車上下來了兩男兩女,男的都是三四十歲,一個五大三粗的大個子,另一個個子矮小,看起來機靈。女的一個五十歲左右,有些胖,另一個大約二三十歲,各自高挑,長相的一般般。
“有有,不過今天剛開業,準備的菜不多。麻煩到那邊點菜。”馬巖說道。
既然開門做生意,客人上門,自然不論賺不賺錢,肯定要招待。
這四個客人倒也挺好說話,店裡有什麼菜,他們就點什麼菜,四個人,四個菜。
不過陳銘看著這四個人,卻皺了皺眉頭。這是個人穿著很普通,跟平常的遊客不大一樣。說是生意人吧,這時候不應該往茶樹村跑。因為這又不是週末,茶樹村的遊客也不多,除了運動康復醫院的病人,基本上沒人會來這裡。來這裡做生意,搞不好連油錢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