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什麼要在大溪鄉撤鄉並鎮?還不是因為茶樹村太小,無法消化巨大的病人遊客資源?別看現在茶樹村一落千丈,只要醫院執行起來,雖然可能恢復不到之前的景象,但也差不到那裡去。茶樹村太小,依然無法消化這麼多的資源。但是這個資源不會白白地給我們。想要分享資源,就必須加入。所以,這個主動權控制在你們自己手裡。本來短時間內我們還不準備啟動土地流轉,準備等茶樹村初見成效之後再說。現在既然大夥過來了,我就在這裡跟大夥說說。我首先宣告啊,土地流轉,雙方自願原則。鎮裡只進行協調,一切按政策來!”蘇沫曦強調道。
蘇沫曦的態度讓這些來辦公樓的村民很是納悶。不對啊,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竭力勸說大夥把土地交出去麼?怎麼好像是要他們主動求著別人來免費徵地?
“大家不要聽她花言巧語,她就是先把我們給穩住,然後就想辦法強行把土地從我們手裡搶走。之前可是有政策的,拋荒的土地,集體有權利收回。現在村裡的土地拋荒了百分之七八十。按照政策,他們是有權利無條件收回的。”又有人在起鬨。
蘇沫曦看了那人一眼,默默地把這個人記住了。這一次村民來圍辦公樓就有些不正常,現在又有人在人群裡起鬨,說明這件事沒這麼簡單。有些人可能擔心自己的利益受到影響,現在故意誤導群眾,把水搞渾。甚至把自己從大溪鎮逼走。使土地流轉進行不下去。
想到這裡,蘇沫曦又拿起擴音器大聲說道:“鄉親們,現在對於土地流轉有政策,不會強行流轉大家承包的土地。但是為了土地充分地利用起來,保障國家的糧食安全,土地流轉勢在必行。但必須雙方自願。我不知道你們聽了誰的誤導才來這裡,但是在這裡,我可以保證,只要我在大溪鎮一天,就不會強行進行土地流轉。你們可以拍影片做為證據!”
“蘇書記,如果我們願意流轉土地,有沒有相應的補償?”有群眾對土地流轉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有,可能不會很高。因為大夥都知道。基礎農田是阿不允許改變土地性質的。大家都是經驗豐富的農民,一畝田種水稻一年能賺多少錢,應該都非常清楚。別人流轉了農田,還是隻能種水稻。如果花很多的錢流轉土地,那不是明擺著送錢嗎?”蘇沫曦大聲說道。
“既然賺不到錢,為什麼還有人想要流轉土地?說不定有人先以農田的名義把農田從我們農民手裡騙走,然後透過關係改變土地使用性質,變成工業用地或者商業用地,搞房地產開發,賺大把的票子呢!”之前那個帶頭起鬨的人又在人群中喊道。
“這一點你放心,在大溪鎮絕對不可能發生!我可以做擔保!只要我在大溪鎮一天,大溪鎮絕對不允許大搞房地產開發。也不允許搞汙染環境的企業。”蘇沫曦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下面的群眾由衷地喝彩。
“大家都散了吧。如果到時候需要進行土地流轉,我們會及時通知大家的。由雙方自行討論土地流轉事宜。你們圍在這裡,讓辦事的群眾進不來,我們也沒辦法進行正常的工作。謝謝大家了。”蘇沫曦大聲說道。
絕大多數的村民是不願意鬧事的,只要日子過得下去,安安穩穩的,誰願意出頭?大家也都不傻,有人在這裡蹦來蹦去,也是無利不起早。現在事情搞清楚了,自然不願意待在這裡。真要是被追擊責任,那可就麻煩了。
村民們一個個散去,讓那幾個搞事情的很是惱火,可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攔住村民們。
蘇沫曦將一個在大溪工作多年的幹部叫過來:“那幾個人你們認識嗎?”
“怎麼不認識?那個領頭的年輕人是半山村村支書王現國的兒子王耀明,是大溪出了名的混混頭子。開地下賭場、放高利貸,什麼事都幹。”
“打黑沒人舉報他?”蘇沫曦不解地問道。
“王現國是半山村的土皇帝,誰敢舉報這太子哥?加上他也就在大溪這一片混,而且都是針對那些賭徒,所以也沒人管這閒事。”
“那他帶頭鬧事有什麼好處?”蘇沫曦還是有些不大明白。
“他好像在半山開了個磚廠。如果搞土地流轉,他那磚廠多半會黃。他那磚廠的地可沒有經過正兒八經的手續。嚴格來說,那是個黑磚廠。環保這一塊也是麼辦證的。”
磚廠辦個環保證可不容易,需要安裝專業裝置,還要辦理各種手續。以前他就這麼偷偷摸摸的辦磚廠,沒人去管。一年輕輕鬆鬆賺幾十上百萬。
蘇沫曦來了之後,大搞土地流轉,如果這股風颳到半山去,就斷了他的財路。所以,他想方設法搞事,就是想把事情鬧大,把蘇沫曦趕走。以免他黑磚廠的事情爆雷。
蘇沫曦聽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這種黑磚廠肯定是不能夠存在的。對環境的破壞極其嚴重。一方面要汙染環境,另外還要耗費大量的優質土壤,破壞土地。
“蘇書記,想要把這全鎮的土地流轉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肖建新很是擔心地說道。
“看著吧,等茶樹村搞起來了,他們將來求著要土地流轉。他們當了一輩子農民,地裡能賺多少錢,他們比誰都清楚。在茶樹村開個小店面,比種幾畝田強多了。幾畝地種不出金子啊!”蘇沫曦在茶樹村待了一年多,對農村的認識比肖建新深刻得多,接著話鋒一轉,“但是,我們首先得把那些阻礙大溪鎮發展的障礙一個個清除掉。”
蘇沫曦說的自然就是王耀明那一夥人。這種人對於農村發展為害無窮。很多農村就是被這樣一群人搞得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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