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懷德的情況好了很多,照這個情況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還準備考醫學院當醫生嗎?”丁光書還記得當初何懷德提過的理想。
“當然。就算我的病好了,我還要去學醫,搞明白我喂什麼會生病。天底下還有千千萬萬像我一樣患病的人。並不會每一個人都能夠像我這樣幸運。”何懷德很堅定地說道。
何懷德床頭放著很多複習資料,雖然在醫院裡,他依然每天不停地複習。
“你確實很幸運,因為接受陳專家治療的青少年帕金森病人,你是第一例。”丁光書說道。
“陳專家是哪所醫科大學畢業的?”何懷德問道。
“呃,陳專家沒上過大學,其實他比你大不了幾歲,不過他的醫術很高明。”丁光書有些尷尬。
“陳專家是家傳醫術?”何懷德對治好他病的陳專家非常感興趣。
“是的。是傳統醫術。可以算在中醫的範疇。今天過來,是因為你的病情已經基本上治癒了,考慮到你是高三學生,還需要準備高考。因此我們建議你可以提前出院,我們為你制定後續的康復計劃,你可以在學校裡一邊複習,一邊治療。我們會派醫護人員定期和你進行聯絡,瞭解你的治療情況。”丁光書說了說運動康復醫院這邊的後續治療計劃。
丁光書頓了一下:“當然,你也可以繼續在這裡進行治療。等完全治癒之後再出院。”
“陳專家還會給我做檢查麼?”何懷德有些遺憾地問道。
丁光書搖搖頭:“陳專家比較忙,如果患者治療比較順利的話,一般不需要他進行重複檢查。你的狀況非常好,所以,陳專家沒有必要再更換治療方案。所有的病人都是一視同仁。你算是特殊的了,陳醫師不止給你檢查過一次。”
楊清泉之前對陳銘還有些意見的,但是隨著何懷德的病情好轉,她便已經沒有任何意見了。醫生態度再好,治不好病也是空的。相反,醫生的態度再不好,只要人家有本事把病治好,你就得乖乖遵守人家的規矩。有本事的人才有規矩。
“我還是提前出院吧。我已經拉下太多了,我得儘快回到學校去。”何懷德還想要考醫科大學呢。醫科大學的分數可不低。
“那我就提前祝你旗開得勝,考一所你最理想的醫科大學。將來加入我們的隊伍。”丁光書說道。
“謝謝。”
當天,何懷德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兩母子歡歡喜喜離開了茶樹村。正好附一醫院挑選了二十個帕金森病人用一輛旅遊大巴送了過來。回去的時候,順帶節奏一批出院的病人及家屬。楊清泉母子也坐順風車先回省城,然後從省城坐車回家。
陳銘家的側屋與牲口圈同時在建,牲口圈是先用紅磚砌牆,然後再用木屋將磚瓦屋給裹住,從外面看則是木屋。裡面則是紅磚混泥土結構。牲口圈,陳銘也準備建兩層,牲口養在第一層,雞鴨鵝則養在樓上。正好屋後有個斜坡,只需要從二樓搭幾塊木板,雞鴨鵝就能夠很方便地從樓上下來。
牲口圈也從外側開了一道門,專門供牲口出入。牲口也全是放養模式,直接從那個出口出去,然後外面的圍牆也專門開一道門。牲口很方便從牲口圈到山裡去覓食。
另一側的側屋則是與主屋相連,全木製解構。
陳銘連續多天的準備,這邊側屋的材料已經基本準備就緒。
木料準備好,建木樓的時候,實際上就是一個組裝的過程。每一塊料子上都標了號,都是有特定的位置的,都是獨一無二,不可替換的,搞錯位置,就有可能導致裝不上。
“笨蛋!拿錯了。是那塊,上面寫了編號的,15號木板,在那邊。別弄錯了。”
“慢點翻,別混起來了。混起來,以後更難找。”
陳銘指揮者馬玉兵、馬當榮、汪貴等人搬材料,但是這三個傢伙腦瓜子不太靈,經常犯錯,惹得陳銘不停地呵斥。
對這三貨,陳銘可一點都不客氣。該罵就罵,再不聽話,就讓兩頭黑熊上去調教。
人都是逼出來的,以前這三個懶鬼,啥事不幹,完全就是三隻弱雞。這一陣被兩頭熊拿著狼牙棒逼著,沒命的幹活,全身的都開始長肌肉了。哪裡還有當初弱雞的樣子?
馬玉兵抱著一根一兩百斤的硬木料,沒讓人幫忙,竟然一個人獨自將木料上了肩膀,腳步穩當得很,兩腿也不打顫。若是平時,別說抱一兩百斤的重物,就是提著一桶五十斤的水,都得渾身打顫。
汪貴也是走過去隨手將幾塊幾公分厚的木板疊在一起,霍地抱起來,直接往肩上扛起就走。這可都是硬木,每一塊木板都有幾十斤重,那一疊三四塊,也是一兩百斤重。
馬當榮站在架子上,接過馬玉兵背上的木料,用力一端,就將馬玉兵身上的木料接了過去。那木架子都嘎吱嘎吱的搖動。但馬當榮站得很穩。
陳銘輕鬆地用手拉這馬當榮抱著的木料往另一塊木料上一放,然後用斧頭在木料上敲擊了幾下,便已經將木料的契口接合起來。
“你們三個速度快點,別跟沒吃飯一樣。”陳銘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