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巖家摘了棗子,給陳銘送了一籃子過來。小奶狗跟馬巖熟悉了,看到馬巖,叫都懶得叫一聲。
“陳醫師,在家嗎?”到了院子裡,馬巖就大聲喊。
“在家在家。”陳銘走出了屋子。
“家裡的幾棵棗樹今天全給摘了,免得每天幾百只麻雀跑到我家院子裡來偷棗子吃。甜的全給這些麻雀給啄了。”馬巖挑了一籃子最好的棗給陳銘送了過來。
“你拿這麼多幹嘛?我一個人哪裡吃了這麼多?”陳銘看著那一大籃子棗笑道。
馬巖提著籃子進了陳銘的屋子,看到滿屋子的黃紙,嚇得直往後退。
“這,這,這是在幹嘛?”馬巖說話直打哆嗦。
陳銘哈哈大笑:“你這膽也太小了。我在練習畫符呢。就練練手,這些符都是沒用的。”
馬巖長吁一口氣,連忙將裝棗的籃子放下,轉身就要往外面走。
“我明天要跟蘇支書去一趟城裡。也不曉得要待幾天,這幾天我過來幫我把屋裡照看一下,可別把這些牲口都給餓死了。棗紅馬和六頭羊,你不用管,門不關,讓它們自己出去找食。就是這些雞鴨要喂一下,放些水。”陳銘說道。
“蘇支書給你介紹了生意啊?”馬巖好奇地問道。
馬巖根本沒有往別處想,也沒有開蘇沫曦與陳銘的玩笑,因為在他們心裡,就根本不認為蘇沫曦與陳銘這樣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能夠產生什麼交集。
陳銘也從來沒這麼想過,或許蘇沫曦也也是同樣的想法。很多人覺得門當戶對似乎是封建傳統思想,可是門戶之見,早已經根深蒂固。陳銘從來對蘇沫曦沒有過任何幻想,蘇沫曦對陳銘也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想法。
“我們水師的規矩,怎麼可能送上們去。都是別人來找咱們。蘇支書說有辦法讓我拿到醫師資格證。我想了下,有了證還是方便一些。索性去城裡看看。”陳銘對馬巖也不隱瞞。
“這是好事啊。有了證,你就是正兒八經的醫生了,看徐萬元以後還敢說些什麼!”馬巖說道。
雖然知道陳銘這滿屋子的符籙都是沒有任何效果的塗鴉,馬巖依然感覺在這屋子裡坐著很不自在。和陳銘聊了一會,就趕緊離開了。
陳銘終於可以畫一道正兒八經的符籙了。
將黃紙剪裁成標準的規格,然後開始在上面按照開壇符的圖紋開始畫起來。
第一遍的時候,才畫了不到百分之十,手上就不小心抖了一下,這道符直接就廢了,然後還點著了,一張黃紙立即化成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