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說了元琅會在清晨醒來,卻沒想到騰乾和騰坤離開沒多久,獸人那長長的睫毛便顫抖著清醒了過來。
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眼神瞬間清明。
正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周身肌肉瞬間緊繃,揉著額頭的大手也有些青筋凸起。
所以,即使竭力掩飾,他怕蟲子的事情還是被部落中的族人知道了...
想到這裡,獸人只覺的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此刻已經是個廢獸了。
“別擔心,你怕蟲子的事情現在只有我知道。”
小雌性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元琅猛地抬頭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卻見伍月正坐在床頭位置編織著什麼。
見元琅看過來,還十分好心情的揮了揮手:“你好哇!”
元琅,他此刻尷尬的恨不得用腳趾扣出個皇宮來。
“我已經和族人們解釋了,那隻大蠱蟲的毒液能夠讓人昏睡,所以你才會睡過去。”
伍月壞笑的看向躺在炕上的獸人:“你是不是該感謝感謝我?”
雲琅看著她眼角眉梢染上的笑意,內心呵呵...
笑的最多的,怕就是她了吧!
“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獸人的聲音D低沉暗啞,帶著濃濃的蠱惑,尤其是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脖頸間,伍月只覺的周身一陣戰慄。
連忙站起身來坐到距離獸人最遠的椅子上:“節操啊,我好歹是為你保守了秘密的人,你要懷著感激之情的和我相處才行。”
元琅坐在炕邊穿著自己的獸皮靴子,聞言挑眉看了伍月一眼,唇角的弧度似勾未勾:“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以前那些知道我太多秘密的人...”
他冷笑一聲:“墳頭草長的比你都高了。”
看著獸人那一本正經的面色,伍月的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來一個經典的畫面。
炮灰在臨死前總會聽到這樣一句話:“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只有死人才能夠守住秘密。”
小臉頓時一片驚恐:“別殺我啊,我知道的不多,怕蟲子算什麼,我除了貓咪和狗子,什麼都怕!”
說罷,還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水潤的眸子看著炕邊身材高大頎長的獸人,一副你不放過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模樣。
元琅將額頭的汗拂去,第一次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了椅子上的小雌性一眼:“你那芝麻大的腦仁兒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說罷,伸手將她那本就不怎麼整齊的頭髮揉成雞窩後轉身向外走去:“好好的在屋子裡待著,不要亂跑。”
直到獸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外,伍月才捂著臉坐下來,腳趾不斷的蜷縮著。
為什麼怕蟲子的明明是這個獸人,最後尷尬不已的卻是自己?
難道就因為她比較怕死?
許是因為藥粉的束縛,眾獸人和半獸人戰士在搜尋了一圈後,竟然再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蠱蟲,這才陸陸續續的回到自家屋子睡覺去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所有的小蠱蟲都是大蠱蟲分裂出來的,大蠱蟲一死,那些小蠱蟲自然都消失不見了。
統子一邊哼哼唧唧的向雪虎部落的方向跑去,一邊想著回去宿主會給自己很多很多巖礦石的美事兒,不禁發出幾聲興奮的嗷嗷聲。
但是,所謂的樂極生悲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剛剛興奮沒多久的統子一頭便撞在了一個堅硬的石壁上。
肥嘟嘟的屁股坐在草地上,一邊唾棄自己為巖礦石折腰,一邊揉著腦袋懊惱自己的不小心。
它可愛的小腦袋都撞疼了。
正準備站起身來繼續趕路,卻感覺自己的後腿被一隻大手拎起了,隨後天旋地轉間,待她反應過來,已經坐在了一個寬闊的肩膀之上。
獸人熟悉的低沉聲音在耳邊響起:“指路。”
“嗷嗷?”嘎哈呀?指啥路?獸聽不懂!
“再裝傻以後都讓你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