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外,風靈船上,面嘯天負手而立,遠處幾道遁光激射而來,現出幾名男子身影。
“苗道友,方才我部又遭到敵軍精銳突然襲擊,這般下去不是辦法,他們驟然殺出,我們根本不是敵手,待援手到來之前他們又迅速撤回陣內,來去自如,我們沒有辦法應對,我看不如集中力量攻其一點。”豐乾道。
“我都看到了,豐道友,你部傷有無傷亡?”
“有一名元嬰修士遇害。”
“敵軍這般做,就是想拖延我們攻擊大陣時間,打亂我們節奏,我們萬不可自亂陣腳,如若集中一點攻陣,將大大延長破陣時間,恰是落入敵軍圈套。”
“豐道友,你仍是率隊攻其東北方位大陣,若敵軍再度襲擊,你們依舊方才那般應對,待敵軍退回陣內,你們又繼續攻打,沒有我的指令,切不可停下。”
“敵軍已然計窮,他們所能做的無非就是襲擾而已,希望我們自亂陣腳,以拖延破陣時間,待其援軍趕至。
“我們要做的是在其援軍趕至前攻破此營寨,對於我們來說,時間是最為珍貴的。”
幾人聽其此言,不再言語,遁光騰起回到各自崗位,率領著眾人繼續攻擊大陣光幕。
……
議事殿內,姜幻聽著轟隆隆之聲又再度響起,手拿著陣盤,微微皺眉:“叛軍並沒有重新部署,仍在有條不紊的八面攻陣。”
田建安接話道:“方才我們兩路出擊,雖然未取得大
的戰果,至少打亂了他們攻擊節奏,使停緩了一段時間,還是有點效果的。”
陳嬰道:“杯水車薪,根本不足以濟事,不消滅叛軍中堅力量,狠狠擊痛他們,靠這麼一會兒時間的拖延,仍是守不住大陣。”
姜幻道:“現在主動權不在我們手裡,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給他們帶來了一些麻煩,能拖一點時間總比看著他們肆無忌憚的破陣要強,蚊子再小也是肉,待會兒出陣襲擾時,要儘可能的多殺傷他們一些修士。”
“好。”田建安應道,陳嬰和華融亦點頭不語。
過了約莫一刻鐘時間,眾人再次來到光幕前,隨著姜幻右拳舉起,眼前光幕消融出一個缺口,眾人身形一閃,魚貫出了大陣。
姜幻一馬當先,陳嬰和華融緊跟其後,朝著叛軍撲去。
唐寧則不緊不慢的跟在陳嬰身後,並刻意略微放緩了遁速,經過上番出擊的經驗,他已然明白,對方一味要逃的話,以他的修為是不可能在短短數十息之間就誅殺一名元嬰修士。
相反若追的太深,自身極可能陷入險境,上番他若不是及時收了神通撤退,在多糾纏一會兒,後果不堪設想。
故此次他也沒有再孤軍深追,慢悠悠的跟在陳嬰後面,只等著撤退的命令,然後迅速回歸陣內。
反正有姜幻、陳嬰、華融三名化神修士在,輪不到他耀武揚威。
…
誅殺叛軍,建功立勳的機會還是留給他們吧!
果然
沒一會兒,姜幻就發出了撤離的指令,眾人趕忙回身往陣內鑽去,遁術比之追擊時快了不止一籌。
迴歸陣內後,很快,光幕前叛軍再度去而復返,紛紛掏出法寶攻擊大陣。
……
如此者再三,姜幻領著眾人從不同陣腳方位衝殺了三四次,除了第一次略有成效,稍微拖延了點叛軍攻陣時間外,後面幾次都是鎩羽而歸。
叛軍早有了警惕,還沒等眾人出大陣,只要見過光幕如水波般晃動,就立刻後撤。
待眾人回到陣內後,又繼續圍上來攻陣。
光幕在叛軍持續攻擊之下,一個個符文相繼破散,扭曲的越發厲害,不到一個時辰,終於碎散消散於半空。
就在大陣光幕將要破碎之時,三座陣壇之上,滾滾黃煙噴湧而出,四散開來,不多時,便將整座山脈籠罩。
……
陣外,當光幕碎散之際,眾人非但沒有趁機而進,反而都退了回去,蓋因知曉此陣乃是攻防兼備的陣法,除了外圍的防禦光幕外,內裡還有諸多攻擊手段,若貿然闖入陣內,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風靈船上,苗嘯天眼看噴湧瀰漫的黃煙將山脈遮掩,開口問道:“薛道友,外圍防衛光幕已破,下一步我們應如何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