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郡城巍峨雄闊,高空中的商船往來如梭,裡市之內更是熱鬧非凡,金碧輝煌的廳室內,一名身形嬌小,容貌清麗的女子快步推門而入,面上綻起如花笑容:“張師弟,你怎麼來了?”
“汪師姐,久違了。”張堯起身道。
“張師弟,恭喜你啊!這麼多年不見,終於突破金丹了,對了,你們不是前往軒堂城投靠唐師叔去了嗎?怎麼到這裡來了,莫不是唐師叔也來了這裡?”
張堯神色暗淡,搖了搖頭:“一言難盡,汪師姐,我有要事求見姜師叔,不知你是否能夠引薦?”
“好啊!你隨我來。”兩人向外行去,一邊走一邊聊著各自的經歷。
“汪師姐,當年我們前去投奔唐師叔,不知姜師叔是否埋怨我等?”
汪嘉欣笑道:“張師弟多慮了,姜師叔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向來有容人之量,哪會因這點事就埋怨你們。他和我說過,那種情況下,你們前去投奔唐師叔是正確的選擇,反倒是我和許師兄,回來的太早,有些不大安全。”
“姜師叔雅量,令人欽佩。”
“張師弟,你們這些年在唐師叔那邊過得還好嗎?對了,你這次是一個人過來的,還是和高師兄、陳師兄、嚴師兄他們一起來的。”
“唐師叔挺關照我們的,此次我是獨自來的。”
兩人一路閒聊,來到一間石室前,汪嘉欣敲響石門,很快,石門轟隆轉開,內裡姜羽桓盤坐在蒲團上,見到張堯,他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姜師叔,許師弟說要事見您,我就直接帶他過來了。”汪嘉欣開口說道。
張堯趕忙上前躬身行禮:“弟子拜見姜師叔。”
“不必多禮,坐,你們都坐吧!”
張堯躬著身子動也未動。
“張師弟,姜師叔讓你落座。”汪嘉欣見此提醒了一聲。
張堯深深呼了口氣,抬起頭,像是下了什麼決心,面色凝重道:“汪師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我和姜師叔單獨談談。”
汪嘉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望向姜羽桓,見他微微點頭,於是悄然退出,石門轟然一聲再度合上。
“說吧!什麼事?”姜羽桓微笑道。
張堯突然雙膝下跪道:“師叔,弟子當年在危難之際棄您而去,特向您賠禮請罪。”
“不必如此,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們,趨吉避凶奶是人之常情,何況就算你們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
“謝師叔寬宏,弟子此次前來,其實是有一件要事。”
“起來說話吧!什麼事?”
張堯起身道:“實不相瞞,弟子是奉命而來,到您身邊當做內應細作打探訊息的。”
聽聞此言,姜羽桓閃過詫異之色:“坐,坐吧!咱們得慢慢詳談。”
張堯依然在他對位盤腿坐下。
“你先說說是誰派你來的,目的為何?”
“是唐師叔派弟子過來的,但他也是無可奈何,受命行事。太玄宗知曉我曾經追隨過您,又知您乃姜德興前輩提拔之人,而姜德興前輩是姜家家主之子姜昌的親信,是以要我回到您身邊,打探關於姜德興前輩的動向訊息,以此來推斷姜家內部高層的意圖,以做出及時的應對。”
“原來如此。”姜羽桓微笑道:“呵,想不到,連我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都能入他們的視線。”
“唐師叔對弟子說,若是提供了姜德興前輩的重要情報,立了大功,聯隊可為弟子申報成為太玄宗門的正式弟子。”
“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你為什麼反而要將此事告訴我。”
“弟子愧見師叔,更不忍再次背叛師叔的信任,禁不住內心的折磨,思前想後,決定實言相告,師叔若能原諒弟子,弟子今後鞍前馬後,鞠躬盡瘁絕無異心,若是不能原諒收容弟子,弟子立刻離開,找一個偏僻荒蕪渡過餘生。”
“此事唐師弟知曉否?”
“唐師叔不知,弟子是私下做的決定,沒有告知任何人。但唐師叔曾說過,要弟子以保重自身,自己決定未來,弟子覺得他是意有所指。”
“你是從軒堂城來的?”
“是。”
“那你怎麼和他們取得聯絡?”
“唐師叔說,等弟子到了您身邊後,自然會有人前來接應弟子,目前此人還沒有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