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留下去,當然不用害怕司馬賢會在這裡動手,但他總要回景園亭去的,萬一半路截殺,那可就真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趁著司馬賢參加壽宴,抽不開身之際,他得趕緊回到平陵山去。
只要回了平陵山,他就是安全的,司馬家族勢力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攻打太玄宗駐守的轄地。
其若要報復,只有一種方法,就是暗殺。
所以只要他留在平陵山靈礦內龜縮不出,司馬賢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唐寧不相信司馬家族會為了一時的口角之爭,派人長期守在平陵山埋伏著他。
………
一場盛宴持續了整整三日,才落下帷幕。
入夜,略顯昏暗的屋室內,司馬賢盤坐在內裡修行,外間一名男子推門而入,躬身行了一禮:“賢少爺。”
“怎麼樣,查到了嗎?”
“屬下已打聽過了,該男子姓張名意,乃是花間亭知名的煉丹師,至於婷姑娘是何時與他共結連理的暫時不知。”
司馬賢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可知曉他的落腳點?”
“屬下探聽得知,他在凰風嶺有一個煉丹室,平素都在那煉丹修行,昨日屬下悄悄去該地打探了一番,聽說張意和婷姑娘自離了壽宴後,曾回過煉丹室,但沒多時就離開了,至於去了何處,屬下並不知曉。”
“你先去吧!”
男子應聲而退,司馬賢陷入了沉默,良久,他微微嘆了口氣,似懊悔又有些釋然。
屋室清脆腳步聲響起,司馬賢正了正神色,很快,一名婦人自外而入,行至他跟前緩緩坐下,兩人相顧無言,屋室內陷入沉默,氣氛有些尷尬。
好一會兒,婦人悠悠道:“賢哥,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沒有,你多慮了。”
婦人嘆了口氣:“我知曉,你一直惦記著她。你雖然不說,但我清楚,這件事在你心裡是個坎。”
司馬賢淡淡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不要再提了。”
婦人道:“賢哥,這麼多年,我都很順從你,今天是我迄今為止第一次違逆你的話,我希望咱們能夠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我不知道你是否記恨我父親當年拆散你們,硬逼著你娶了我,但這些都已經是既定事實,無法更改的。”
“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很清楚。不錯,我承認自己小肚雞腸,我記恨她,是因為我羨慕她,嫉妒她得到了你的心。”
“但現在,我一點都不再記恨她了,那日你都看見了,她已另嫁為她人婦,足可見她當初根本不是實心實意的愛慕你。”
“這一點上,我遠勝於她,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樣的變故,我都會一直等著你,所以我不再記恨她。”
“賢哥,你可以怪我,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司馬賢沉默了好一陣兒:“事情都這麼久了,我也不是放不下的人,當年不管誰對誰錯,現在再說又有什麼意義。不管怎麼說,無論對內對外,你都是我的夫人,我又怎麼會怪你。”
“我只希望今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大家好聚好散,何必弄得像仇敵一般,面子上搞得太難看,這樣不好。”
婦人道:“賢哥,你放心,我和你保證,今後哪怕再遇見她,我也不會給她什麼難堪了,她已嫁了人婦,就和你不再有任何關係了。”
“當初是她自己答應不再與你見面,不再和你有任何交集,凡是你出沒的地方她都退避。”
“所以那日看見她出現在這裡,我才那麼憤怒,若早知她嫁了別人為婦,是夫妻一同受邀來赴宴的,我也不會那麼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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