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一言不語,沉著個臉走了進來。
眼見他這幅模樣,三人不禁相對視了一眼,陳曉凡沉聲問道:“高師弟,怎麼了?莫非不大順利,是沒見著唐師叔,還是他不肯收留我們?”
高原徑直坐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們來的不巧,唐師叔因犯事已被緝拿。”
“什麼?”聽聞此言,三人面色皆是一變:“到底怎麼回事兒?”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聞他是因犯了殺害其部修士之罪,被太玄宗給羈押逮捕了。”
幾人面面相覷,屋室內陷入短暫沉默,高原垂頭喪氣,張堯眉頭緊鎖,嚴卿重重的錘了一下石桌,發出嘭的一下大響。
陳曉凡目光深沉,若有所思,好一會兒問道:“高師弟,你這話是聽誰來的?”
“我前往太玄宗駐景園亭辦事處拜會唐師叔,在陣外等候時,一名築基修士自內而出,應該是他們招募的修士,是其告訴我的。”
嚴卿皺眉道:“有沒有可能是唐師叔不想見我們,所以隨便找了人來搪塞。”
高原搖頭道:“以我對唐師叔的瞭解,他不是這樣的人,別忘了,當初他離開東萊郡前往清海與牧北妖魔大戰時,還將所有宗門物資一併交給了姜師叔。”
“而且那名築基修士對此事諱莫如深,非常忌諱,不似作偽,如論我怎麼問他都不肯多透漏一句。”
“再者唐師叔若是要搪塞我們,那還不簡單嗎?何必要用這種手段?”
陳曉凡沉吟道:“我倒不懷疑唐師叔是故意搪塞我們,高師弟,那人有沒有說唐師叔被定罪,判處刑罰?”
“沒有,在我連番追問,賄賂了五顆上品靈石後,他才肯將事情托出,目前唐師叔的案子還沒有定案,懲處結果也未通報。”
“那也就是說,事情猶有可為,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
嚴卿皺眉道:“做什麼?怎麼做?太玄宗內部的事情哪輪得著咱們插手?且唐師叔是以殺害其部修士之罪被羈押逮捕的,這個罪名的嚴重性咱們都很清楚,若非證據確鑿,我想他們絕不會貿然抓人。”
陳曉凡道:“我們沒有別的選擇,既然來了就要爭取,再者我們身上靈石早已用盡,除了投奔唐師叔還能去哪?”
高原道:“我同意陳師兄之言,除了投奔唐師叔,我們別無去路。若是投靠本地一個小家族或是商會,受他們的壓迫看其眼色行事,還不如當個自在散修,嚴師弟,難度你願意重回當年環苑亭的日子嗎?”
嚴卿道:“我當然知曉投奔唐師叔是最好的選擇,否則我們為什麼大老遠的花光身上盤纏跑這裡來了,但現在的問題是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哪能庇護的了我們。”
陳曉凡道:“所以我們需要做點什麼。”
“問題就在這裡,我們能做什麼?人家可是太玄宗,以唐師叔的身份都被逮捕羈押,我們還能做什麼?總不能去劫囚車吧!”
“關鍵不在於做什麼,而是要做點什麼。”
“陳師兄此話何意?”
陳曉凡道:“我們一窮二白前來投奔唐師叔,若他需要人手,或許還能用得著我們。”
“若不需要人手,我們一無進身之資,二無可用之處,縱使收留下我們,也不過和富豪之家收養幾個遠道而來的窮親戚差不多,根本不可能得到重視。”
“現唐師叔遭遇了困境,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個機會,若我們能在其危難之際表現出一定作用,那麼待他脫離困苦,捲土重來之時就必然會將我們當成左膀右臂。”
“所以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哪怕沒多大成效,也一定要去做,這是一種態度,讓唐師叔看到我們的誠意。”
高原道:“陳師兄之言在理,可是們該從何著手呢?”
“你們還記得上次在東萊郡與唐師叔會面時,他曾說過,其徒兒顧元雅師妹現也在太玄宗駐軒堂城下屬的豐水亭任職。當年我和她同是督察部弟子,雖不甚相熟,總算相互認識,我們可透過她與唐師叔取得聯絡,看看能有什麼需要我們出力的地方。”
嚴卿眼神一亮:“這個主意好,唐師叔如今出了這般事,想顧元雅必然是心急如焚,我們現在去協助她,給她出謀劃策,正可謂是雪中送炭。”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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