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謝宣不動聲色說道:“我只是一個跑腿的,此事我做不了主,需要請示一下家叔。”
“謝師叔是明事理的人,我可以等你的答覆。”唐寧微微一笑,他早就想到蔣心權和謝宣會拿謝明華來壓自己,五成的價格已經是他能接受的底線了,若不是顧忌謝明華,看其面子上,憑蔣心權和謝宣,至少得收七成。
如果謝明華對此不滿,而要刁難自己,那也沒辦法,自己又不欠他的情。
當初任選隊長職務的時候,他連見都不見自己一面,現在卻要以這麼低的價格來收購藥草,憑什麼。
此事唐寧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了,縱使謝明華因此而對自己不滿,想其應該也不會做的太過分,其知曉自己是方達生的人。
自己對他有所顧忌,同理他應該也會對方達生有所顧忌。
退一步說,哪怕自己答應他們的條件,那謝明華就能對自己多加關照,另眼相待了嗎?
這是不可能的。
既然他立場不會改變,那自己也不用太過如履薄冰,該爭取的利益就得爭取。
廳殿之內一時間陷入沉默,誰也沒有開口,過了好一會兒,謝宣才說道:“這樣吧!唐師弟,咱們都退一步,我們的利潤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我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去煩勞家叔,我就擅自做一回主,按以往情況,貴隊每年大約可以遺留二千珠藥草,我的許可權只能開到一千八百萬,你看怎麼樣?這是我能給的極限了,再高的話,就必須要請示家叔了。”
唐寧沉吟了一會兒:“二千四百萬,是我的底線,謝師叔日理萬機十分辛勞,我們都不想因為這件事讓他費心勞神,但這個價格是我認為最低廉的了,如果謝師兄實在沒辦法做主,那就只能請示謝師叔,我相信他會理解的。”
“那好吧!我這就回去請示家叔。”
“我靜候謝師兄的回答,兩位師兄,我先告辭了。”唐寧起身說道,徑直向外而去。
“二千四百萬,胃口還真不小啊!謝師弟,你覺得怎麼樣?”眼見他遠走,蔣心權微微皺眉說道。
“還能怎麼辦?你都看見了,我抬出家叔的名號也沒能壓住他,他一口咬死這個價,我們只能答應。”
“那這二千四百萬?”
謝宣撇了他一眼:“蔣師兄,你不會是想讓我一個人承擔這份支出吧!”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按咱們之前說好的方案吧!”
“我早就和你說,不要這麼著急卸任,等機會適合再離開,你偏不聽,搞得現在咱們這麼被動。”
“蔣心權道:“誰能知曉半路會殺出個唐寧出來,謝師弟,當初你可是很有把握的和我說,這個位置大機率是司馬騰來接任,你不是都已經和他談好了嗎?”
“我只是說大機率,誰知曉他那麼不中用,那麼早知道這個訊息,有充足的的時間去做準備,又有家叔的全力支援,竟然還能以五票對六票的比數輸給唐寧,真是扶不起的爛泥。”
“也不能怪他,誰能知曉方主事會那麼大力度的去支援唐寧。說白了這是方主事和司馬師叔之間的角力較量,在聯隊,司馬師叔的影響力比方主事自然還是稍差一點的。”
“如果司馬騰任選上位的話,我們就沒有這麼多問題了。蔣師兄,你當初是真該聽我的建議,別那麼著急卸任,咱們也不用多支付這兩千四百萬靈石了。”
蔣心權微微笑道:“靈石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這麼多年我修行寸步未進,別的方面沒有長進,靈石倒是攢下了不少。再說了,我還能有多少日子,靈石生不能帶來,死不能帶走,多賺一千萬少賺一千萬又有什麼差別。”
“謝師弟,我勸你也看開點,這麼些年,你積攢的靈石,順利的話,應該夠你修行到化神吧!你總不能一輩子都跟在謝師叔身邊,要想在本宗有發展,還是得走職務升遷的道路。”
“如今你修行也足夠,是該多攢點功勳,儘快任選隊長,這才是正道。”
“你要到了我這年歲,就能明白靈石終究是身外之物,像我這般,積攢的靈石再多又有何用。”
“說句你不愛聽的話,若是有一日謝師叔調走或者卸任,你覺得那些人還能再賣你面子,和你繼續合作嗎?他們會一腳把你踢開。”
“只有自己掌握了職能權力,才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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