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宇被他這麼一通搶白嗆聲,面色微有些尷尬,頓了一頓,點頭道是。
男子並不理會眾人,行至屋室中央,盤腿而坐,閉目煉氣。
眾人互視了一眼,見其神態如此冷淡,將眾人視之為無物一般,心下雖然有些不大舒服,但也無可奈何,皆一言不語,就地盤坐。
一日時間眨眼變過,約莫午時左右,只聽得一陣轟隆大響,眾人紛紛睜開雙目。
男子起身向外走去,眾人趕忙跟在他身後,方行出屋室,見頂上半空中停落著一艘巨大的天靈船,其上一道遁光激射而下,落至眾人跟前,現出一名面色白淨,三十餘歲男子身形來。
“豐師兄,請吧!”該男子稽首道。
“有勞了。”豐姓男子答道,回身叮囑了一句:“跟我來。”
眾人跟著他遁光騰起,來到天靈船甲板上。
其上眾多巨大石箱林立,顯然這是一艘押運物資的戰船,甲板上除了輪值的修士並沒有順道搭載的客商。
天靈船轟隆大響,直騰入雲霄之中,朝西南方疾行而去。
一連行了數十日,天靈船駛入元賢縣,彼時,各軍團已經陸續解散,城內城外不再是戰船環繞的戒嚴景象。
城牆之上仍然有巨炮陳列,但守衛者卻不再是同盟軍修士,而是本地的宗派弟子。
天靈船在一巨大光幕前停落,艙內一道身影走出,來到眾人跟前:“豐師兄,我們此行目的地已經到了。”
“好,告辭了。”豐姓男子沒有過多言語,起身遁光一閃,出了戰船。
眾人連忙跟上,遠遠見一座巍峨壯闊的山脈,整座山脈方圓有六七千裡之廣,靈氣十分濃郁,周圍結成淡淡的雲霧,卻是靈力凝聚而成。
雖然比不得城外滄浪宗佔領那條山脈,靈力濃郁結成的雲霧那般濃厚,但也十分駭人了。
眾人從上空俯瞰而下,整個山脈就好似一個葫蘆形狀。
內裡,有一個巨大的青色光幕矗立,幾乎將整個山脈都籠罩了,除了葫蘆口和葫蘆尾兩端,中間方圓至少有四五千裡都被光幕罩住。
乾易宗的護山大陣屬於四階陣法,卻只能將方圓數百里之地籠罩,瞧整個大陣的規模,說不得有六階大陣的水準。
眾人行至光幕之前,豐姓男子手中一揮,一張符籙遞了進去。
等候了約莫盞茶時間,眼前光幕消融出一個缺口,內裡一道遁光激射而出,落至眾人跟前,現出一廣額闊面男子身形,其身著太玄宗服飾,向豐姓男子躬身行了一禮:“弟子許攸拜見師叔。”
豐姓男子手中一翻,遞給他一面令牌:“我奉清玄殿任調部段督查之命,將這十七名清海籍貫修士送至貴部,現有段師叔祖簽字畫押的調命在我身上,帶我去見劉師叔。”
“是。”許攸查證了令牌資訊,領著眾人入了光幕內。
內裡巍峨奇闊的山峰連綿無際,此起彼伏,濃郁的靈力如雲霧一般繚繞。
山澗有常見靈猿嬉戲,半空之中時有仙鶴掠過。
唐寧飛遁之時身體穿過那些淡薄的雲霧,感覺全身四肢百骸被濃郁的靈氣包裹,全身說不出的神清氣爽,他自修行這麼多年以來,何曾在靈力如此濃郁的地方呆過。
這種美妙的感覺,讓他恨不得立刻停下飛遁,盤膝而坐,吸收這裡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