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盤坐在木屋內,聽得鐘聲大響,他睜開雙目,與呂光、劉淼不禁相對視了一眼,三人面上皆有驚疑之色。
這才剛與魔宗大戰未久,連靈力都未曾完全恢復,怎麼又要集結?莫不是魔宗主動攻過來了。
三人身形一閃,出了木屋,情報科眾弟子已在外集結,三人領著眾人前往石殿。
殿前已有不少部科弟子矗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嗡嗡聲響成一片。
“姜師兄,怎麼回事?白日才與魔宗大戰一場,這才不到幾個時辰,如何又緊急集結?”情報科旁邊就是禁秘科弟子,劉淼上前開口問道。
姜羽桓搖頭道:“我也不知具體怎麼回事,只是聽見鐘響,便率弟子來此。”
眾人正疑惑之間,魏玄德幾人從殿內走出,開口道:“魔宗潰敗,已連夜撤出軒躍山大營,此次我玄門大舉出擊,魔宗望風而逃,正顯我玄門之威勢,眾弟子奮勇殺敵,多立勳功,回宗之後各有功賞。且隨我佔領軒躍山,建立營陣。”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是魔宗敗逃而走,放棄了軒躍山靈礦。
這一下可有些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魔宗竟這麼快就敗退,雙方相持才二十餘日就放棄軒躍山靈礦。
想當初,魔宗初次佔領軒躍山靈礦之時,尚且與玄門相持了大半年才退敗,這些年來魔宗勢力大漲,反而不如上一次堅守的久。
眾人出宗門之時都預料這將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魔宗想必是做足了與玄門死耗的準備,卻不料這麼快就結束。
當下人人欣喜,魏玄德一揮手,極光舟迎風大漲,眾人躍至法舟之上,出了大陣,行不多時,與雲水、青陽兩宗會和,一齊向軒躍山而進。
籠罩軒躍山的光幕已然消失不見,眾人毫無阻礙進入了山脈。
魏玄德等人吩咐眾人建起陣壇,忙活了一兩個時辰,陣壇陣樞建造完畢,陣旗發出耀眼光芒,凝聚在陣壇中央,一個光幕緩緩凝成,朝四周擴散而去。
直至天明一座大陣已升騰而起,光幕將方圓數十里籠罩在內。
石殿之內,魏玄德、宋明義、汪絮泉高座其上,三宗金丹修士位列下方,百餘名築基修士,矗立大殿中央。
汪絮泉開口道:“此次擊退魔宗,眾弟子皆有勳勞,靈礦既已奪回,我等不宜再此久留。魔宗雖然退走,不知是否另有詭計,需安排少量人手再此駐守,我三宗各派出十名築基弟子留守此間,負責靈礦的開採,其餘人等皆回各宗,以備魔宗攻襲。”
魏玄德手中翻出一張卷宗念道:“鍾巍元,郝敞,徐元芳,餘肖恩………”
魏玄德每念及一人,便有一人跨步而出。
宋明義介面道:“你等再此駐守,負責靈礦的開採及管理,一切事宜聽從本宗吳師妹調配。”
“是。”那三十名應聲而出的弟子應道。
“吳師妹,那此間一切就交給你了。”宋明義轉身對下方一美婦說道。
那美婦微微點頭不語。
魏玄德、汪絮泉、宋明義三人起身向外走去,各宗金丹修士與眾人依次跟在其後,出了石殿。
魏玄德三人一揮手,法舟迎風而漲,三派弟子各躍至舟上,出了此陣,各自分道揚鑣而去。
情報科眾人與戒秘科,警備科同乘一條法舟之上,各部科築基修士都聚於船頭,警備科執事薛靖道:“姜師兄,此次魔宗這麼快敗北,你覺得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十年前,禁秘科執事鄧曄退位,姜羽桓接任執事之位,如今已是禁秘科執事。他微微笑道:“有沒有貓膩我不知曉,但魔宗敗退是早有徵兆,這兩次大戰,你們就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嗎?”
劉淼道:“姜師兄是指魔宗戰力銳減,兩次敗退嗎?我也感到有些奇怪,魔宗弟子似乎戰鬥意願不強,根本未盡全力,特別是昨日之戰,與我對陣的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只是隨便應付了一下,便逃竄而回。”
姜羽桓道:“不僅僅如此,你們沒有察覺到嗎?近兩次大戰,少有血骨門弟子身影,每次衝鋒在前的都是幽魅宗和新月門的修士,血骨門修士都藏身在他們身後。”
他這麼一說,眾人才反應過來,確實這兩次大戰,少有見到血骨門弟子身影,薛靖道:“姜師兄意思是?血骨門與幽魅宗、新月門產生了隔閡裂痕?”
姜羽桓道:“據我所知,在第二次戰時,身死的那名金丹修士,就是血骨門長老。結合他們後面的動作意圖來看,有可能是血骨門為了儲存實力,不願讓弟子衝鋒在前。”
“血骨門本是魔宗三派中實力最弱的,前有屍傀宗前車之鑑,他們怎麼會不擔心自己步屍傀宗之後塵呢!”
“這便導致魔宗內部人人不欲效力,唯恐自己撤的晚了,被我們包圍,所以昨日之戰,魔宗才敗退的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