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思索之際,腰間儲物袋中突然一陣顫動,她拿出陣盤朝其上一點,將符籙攝至手中,神識灌入,腦海中響起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話語。
她嘴角苦笑了一下,化作遁光,出了洞府。
濃霧外,一名鬚髮蒼白的老者矗立,正是她原來直屬上司杜元愷。
許翠瑤稽首道:“杜師兄,你怎麼來了?有何事吩咐?”
杜元愷微微一笑:“哦,沒什麼事,只不過一時間心緒潮湧,有些不吐不快,特來找你一敘。”
“快快請進。”
兩人入了洞府主室之內,相對而坐。
杜元愷嘆了口氣:“魯師兄退了執事之位,大限將至,說實在的我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啊!”
“想當年我方入情報科時他就是我所屬行動隊第三隊隊長,後來他築基主管行動隊事務主管,我又是他手下行動隊第三隊隊長,直至他接任情報科執事,我也已築基,成為情報科管事。”
“這麼一回想,往事歷歷在目,我們這一輩子卻已走到了盡頭。”
許翠瑤笑而不語,靜靜聽他說完。
“魯師兄即將坐化,我也沒多少日子了,宗門勾心鬥角的事情本不再想理會。實不相瞞,此次來找你是受人之託,咱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推心置腹聊一聊,你也知曉朱虛師兄和本部科一些人有些許嫌隙,他升任執事後,恐會對部科內部有一個較大沖擊,此事你怎麼看?”
許翠瑤道:“我新築基未久,人微言輕,能有什麼意見看法呢!只做好自己本分,其餘諸事聽吆喝便是。”
杜元愷道:“你這般想倒也沒錯,可世事哪能盡順心如意呢!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在這個大染缸裡想要孑然一身又談何容易,當必要做出抉擇的時候,往往走錯一步都會帶來不想承擔的結果。”
許翠瑤眉頭微蹙,沒有答話。
杜元愷繼續說道:“我聽說朱師兄方才找你談了?談的如何?”
“是唐寧師兄想要調回宗門,朱師兄說不便獨斷,想聽聽其他人的意見,於是將我喚去一見。”
“原來如此。此事你以為如何?”
“這些事哪是我能做主的呢?唯聽命行事而已。只要不違反宗門部科的法規條例,在其職權範圍之內,似乎沒有反對的理由。”
不反對也未必支援,言下之意已昭然若揭。
杜元愷點了點頭,將話題一轉,聊到瑣事上去了:“聽說你收了個徒兒,長得楚楚動人,和部科中五隊一男弟子正處的火熱。”
“小孩子胡鬧而已,做不得數。”
兩人聊了一陣,杜元愷起身告辭而去。
翌日,唐寧出了宗門回到情報站。
沒多時,敲門聲響起,一名峰腰肥臀,酥胸挺翹,眉目如畫,眼角藏春的美婦推門而入,正是許清婉。
此刻其面上帶著盈盈笑意,更添難以言喻的風韻,一顰一笑之間皆動人心魂,宛若書畫中禍國殃民的狐狸精幻化而成。
她稽首行了一禮:“唐仙師。”
唐寧見著她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許道友,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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