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上前一把掐著他的脖頸,體內龐大的靈力將他全身禁錮:“除了你還會有誰?前幾日有人警告他離開楚國,遠離朱家,除了你們丁家還會有誰閒得無聊來管這些瑣事。我警告你,回去告訴你們丁家的人,給我安分一點,若再插手我的事情,別怪我對你們丁家不客氣。”
丁建陽神情不變,沒有絲毫反抗,任由她掐著脖子,微微笑道:“你也太高看丁家了,丁家不過你朱家的一條狗,狗怎麼敢反咬主人呢!你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如此。”
他話音方落,外間一女子話語傳來:“小姐,老爺請您回一趟家宅。”
美婦鬆開手,轉身大踏步而去,行至屋外,正見一名男子遇劍而下,那男子見了他,趕忙退至一邊微微行了一禮:“嫂子。”
美婦斜覷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化作遁光而去。
男子待她遠走,徑直入樓,敲了敲房間:“建陽,是我。”
“進來吧!”
男子推門而入:“明日,朱伯崇請我們宴飲,父親希望你能一起去。”
“既然是請你們宴飲,又何必拉上我呢?你們歡聚一堂,我去了豈不徒添麻煩?朱雲柔那個賤人成天在朱伯崇身邊說我的壞話,他能給我什麼好臉色?”
男子道:“朱伯崇雖然對女兒十分寵愛,但也沒有昏庸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他心裡知曉一切錯在朱雲柔的驕縱,這一次,朱家表現了極大的誠意,要和我們加深合作。準備一起發展幾個賭坊、商鋪,還有丹藥、煉器等方面的協作,明日就是去談這些事的。”
丁建陽冷冷一笑:“他朱家肯放下身段,折節下交,看來朱明軒果然沒多少日活頭了。”
男子不置可否:“哦,對了,昨日朱家送了一份禮物,父親讓我來送給你。”
“什麼東西?”
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右手一翻,從儲物袋中翻出一個一尺來高的黑色錦盒。
丁建陽開啟一看,但見裡面盛放著一顆面目栩栩如生的人頭,唇紅齒白,俊美不凡。
“這是誰?”
“關玉郎,朱家派來的人說,他曾在大庭廣眾之下出言辱你,因此將他首級斬了。”
丁建陽嘿嘿冷笑了一聲,將盒子蓋上,並不言語。
“建陽,朱家那邊既有此誠意,我們也別顯得太小家子氣,不管你和朱雲柔有沒有感情,就當成是陌路人也好,只是別意氣用事,壞了兩家的情誼。”
男子見丁建陽一言不語,微微嘆了口氣退出了房間。
“他說的挺有道理,既然朱家表現了誠意,乾脆就借坡下驢算了,趁這個機會和他們修復關係。”男子離開不到十幾息時間,一個悠悠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丁建陽頭也沒回:“你怎麼來了?”
來者正是唐寧,他來此本是為了打聽朱明軒露面後的傷勢,正好遇上朱雲柔闖入,便躲在地底測聽兩人之間的談話,直到男子離去,閣樓內再無別人,他才現出身形。
“許久不見,來看看你現在怎麼樣了?”
“哼,有話就直說,別假惺惺的裝模作樣。”
“聽說朱家老爺子昨日出關了,他的傷勢究竟怎麼樣?”
“你覺得以我在朱家的身份地位能夠打聽的到嗎?”
“明天不是要和朱伯崇宴飲嗎?打聽打聽。”
“如果朱明軒死了,你們會採取什麼行動?”
“那要看朱家的態度了,我們沒理由對安分守己的名門望族進行打壓。”
丁建陽冷冷道:“除非他們勾結屍傀宗,否則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們是不會出手的,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可以,不過以你現在的修為和朱家的關係,就算他們真的勾結屍傀宗你也必然不知曉。所以你要儘快提升修為,還有緩和與朱家的關係,進入他們核心內部,才有機會整倒朱家。”
“也就是說,只要他們不犯錯,與魔宗勾結,那麼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毫無用處的是嗎?”
唐寧微笑道:“努力怎麼會毫無用處呢?你無妨換個角度想想,你現在手握著眾多資源,有丁家的期望,朱家的庇護,還有我們在暗中相助。只要你能提升修為,將來可以在朱家和丁家的事情擁有極大話語權,你所痛恨者不過朱雲柔而已,這種私人恩怨我們是不管的。”
“你要有本事,晉升金丹,隨便滅了朱家也可以,不要光想著依靠我們。”
丁建陽不置可否:“我們剛才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吧!朱明軒想必沒多少日活頭了,我希望築基之後,你們能支援我,儘快能在朱家內部站穩腳跟。”
唐寧道:“這個沒有問題,在我許可權範圍內會全力支援你,如果許可權不夠,還可以向宗門申請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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