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其身影遠去,對視了一眼,眼神中皆露出深深的忌憚之意。
“要追嗎?”女子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算了,此人功法古怪,你我未必是其敵手,他匆忙撤退,可能是擔心我們有增援未至。否則明明已佔了些許上風,為何反而逃離?你我若追上去,或許激發此人兇性,以死相博,快去看看子夜情況。”
兩人入了山洞,聞得濃厚的血腥之味,但見洞穴深處到處是白骨血肉殘渣,周圍地面已被鮮血浸透成了深紅之色,角落中一名俊朗男子安靜的躺在那裡,呼吸均勻。
女子上前手掌按在他胸腹之間,靈力湧入他體內檢視其身體情況。
“怎麼樣?”旁邊男子問道。
“沒事,只是昏迷了過去,體內被下了禁制。”女子道,一揮手靈力將其包裹,化遁光離開了此地。
…………
天象山脈延綿數十里,上空雲霧繚繞,時有男女修士腳踏法器從下方騰空而起,此地修士皆知此乃大名鼎鼎的蘇家修行府邸。
山中房屋鱗次櫛比,整齊排列,中間環繞著一座巍峨高大的殿堂。
大殿之內,幾名男女正聚於一堂商議著什麼。外間一名女子匆匆而來,行了一禮:“家主,外間有幾名水雲宗的修士前來拜訪,正在等候。”
“水雲宗修士?”上方首座男子微微皺起眉頭:“他們一行有幾人?”
“一共四人,皆有築基修為,其中一人正是咱們南安主事金乾。”
“請進來吧!”
“是。”女子領命而去
“水雲宗的人來幹什麼,莫不是也為了子夜之事?”下方座位上一女子疑惑道。
“先見了再說吧!”
不多時,女子領著水雲宗一行四人入了殿內,此四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寧、姜羽桓、蔣雲生組成的調查小隊,外加南安主事金乾。
他們一行三人來到齊國南部調查屍蟲宿主線索,沒幾日,就得到南安情報站的訊息,言蘇家家主之子被擄,蘇家派人劫回,雙方戰了一場,對方已逃竄,目前身份不明。
幾人立刻想到可能是屍蟲宿主捕獵食物,結果擄掠了蘇家子弟,被蘇家找到,於是趕忙來到南安,蔣雲生又找了此地主事引薦,一行人便來了天象山。
蘇家家主蘇明躍端坐上方,國字臉,絡腮鬍,雙目炯炯,四十餘歲模樣,築基中期修為,他見幾人入殿起身相迎道:金道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有何事吩咐?”
“蘇道友,此次冒昧叨擾,實是因為敝宗師兄有事相煩於道友。”金乾答道
“凡我所能絕不推辭,諸位快快請坐。”
各人相繼落座,金乾指著蔣雲生開口道:“這位是敝宗稽查科蔣師兄,正是他請我代為引薦,有事相煩道友。”
蘇明躍問道:“未知蔣道友此來所為何事?”
蔣雲生道:“據我所知,數日前,貴府子弟曾被一名築基修士擄掠,今已救回,你們還與那賊人戰了一場,不知是否?”
蘇明躍道:“確有此事。”
蔣雲生道:“此人極有可能是我宗門通緝的重犯,我們此來便是為了抓捕他,道友可否將此事始末詳情一述?”
蘇明躍喊到:“來人。”
他話音方落,外間走來一名女子,行了一禮:“家主,有何事吩咐。”
“去將子夜喚來。”
“是。”女子領命而去。
不多時一名五官端正,俊朗的男子來到大殿。
那男子向蘇家幾位築基修士一一行禮後道:“不知父親喚我何事?”
蘇明躍道:“這幾位是水雲宗的道友,特來調查你受襲被擄一事,你將此事前後仔細道來,莫要錯過一個細節。”
“是。”男子應道:“三日前,約莫子時,我從煙雨樓離開,御著飛劍準備迴天象山,途徑藍梓郡,一道遁光自後追來,還未等我反應,他便擊暈了我。後來我一直昏昏沉沉過了數日,之後的事情全然不記得,再此醒來已在房間內了。”
蔣雲生問道:“你有看清他的面貌嗎?”
“沒有。”
“你可有仇家?”
“我一向與人為善,頂多也就是拌過口角而已,絕不至於招惹到一位築基修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