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哥,你來了,有什麼事兒嗎?”許清婉盤坐在蒲團上,神色冷淡。
“我就要離去,特來向你辭別。”
“嗯。”許清婉不冷不熱應了一聲。
氣氛有些冷場,鄭威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沉默了一會兒道:“聽聞你與唐仙使是故交舊識,他即將接任情報站主事之職,以後你我都在他手下聽命,他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還行。”
“方才我與杜仙使聊了一陣,聽他所言,這個唐寧似乎對我們倆頗為忌憚。婉兒,若你願意的話,我立刻辭去現在職務,幫你打理財務內政,可好?”
許清婉默然道:“鄭大哥,我自入本站後,多蒙你關照,也欠你一份救命恩情。不過,男女之事,我確實無意,願你今後勿復言。你若有所需,我自竭力報答。”
鄭威苦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所需呢?煢煢孑立,形影相弔。我只是…想你好而已,你若願意,我怎麼樣都可以。”
“不值得,你不知曉,我從前…”
“我不在乎。”鄭威打斷道:“你從前如何我不在乎,我只知道,自從第一次看見你,我就日思夜想,不可自拔。從前,我心中只有報家門之仇,活的有如行屍走肉,直到遇見你,我連報仇的心思都淡了。”
許清婉沉默不語。
鄭威繼續說道:“我並非相逼於你,也非挾恩情以圖報答,只是一吐衷腸,望你不要誤解。我不期望你立刻答應,我有的是時間等待,我先告辭了。”
直至他遠走,許清婉才微微嘆了口氣。
……………
汴京城車水馬龍,人群往來如梭,一派繁華盛景。
城西八十里,一處道觀內,唐寧遁光落地,徑直往裡走去。
“誒,裡面是觀主修行之所,你不能進去。”道觀內,幾個道者模樣男子攔住他。
唐寧絲毫不顧,一直來到大殿,推門而入。
殿內一廣額闊面男子盤坐於地,見他走入,面色一變,將眾道者喝散,稽首道:“不知前輩蒞臨本觀,所為何事?”
唐寧也不廢話,左手一翻掏出令牌遞給他。
男子接過令牌,神識一掃,立馬恭敬行了一禮:“原來是上宗唐前輩,晚輩汴京東部情報站馬應遠,不知唐前輩蒞臨有何吩咐?”
“讓範尚來見我,我在此等他。”
“是。”馬應元應道,快步出了殿內。
唐寧盤地而坐,約莫過了二個時辰左右,門外傳來敲門聲響。
“進來。”
一濃眉大眼男子推門而入,躬身行了一禮:“弟子範尚見過唐師叔。”
“範尚,汴京城在你情報站監測範圍之內,我問你,近年汴京城內外屢有孩童失蹤的異事,你為何不呈奏?”
“稟師叔,情報站只負責修行界之事,汴京城孩童屢屢失蹤,弟子雖有所耳聞,可這屬於世俗界事,不歸我等管轄,自然也不用上報。”
“你認為這是世俗凡人所為?你對此事知曉多少?”
“弟子未曾認真調查此事,只聽聞似與楚國東宮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