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伊爾稍稍鬆了口氣。
他晃著水杯,思考了片刻,接著道:
“其實接下來我也不可能立馬找你過去的,為了這件事,我還需要聯絡別的人手,大概也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如果你在兩個月之內能夠回來的話,我都無所謂。”
“那就行。”
陳霄想了想羅亞說的行程,接著答道:
“兩個月以後我如果沒有寄,那就絕對已經回來了。”
“怎麼。”霍伊爾問道:“聽上去,你這趟旅行很不安全啊。”
“現在這個世道,想要往上走,就沒有安全的說法吧。”
陳霄答道:
“激流勇進,不是更上一層,就是被淘汰。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外表看起來這麼安全啊。”
霍伊爾不知是不是也知道什麼內幕,在聽完後,他也陷入了沉思,接著答道:
“你說的確實很對。”
“所以。”
陳霄舉起水杯,對他說道:
“下一次見面,如果我們倆都還活著,那就讓我們一起再玩一次命吧。”
“好啊。”
霍伊爾也笑著舉起了水杯:
“一言為定?”
“乾杯。”
……
與霍伊爾完成會晤以後,陳霄在皇國這邊的收尾工作,就真的處理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他就一直待在自己的住處裡面,等著看看皇國這邊會不會派人上來送。
但也不知是被萊茵和查理斯聯手壓下去了,還是這個國家的政府真的如同霍伊爾所說的那樣,“對內我重拳出擊,對外我唯唯諾諾”,他跑到夜襲組本部去殺了個組長和一個防衛大臣,這個國家的政府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過沒有人找上門來,也省了陳霄很多麻煩,於是在兩天以後的夜晚,他如約來到了羅亞住處的樓下。
這位少女也相當準時,在陳霄到來後不久,她也乘坐著電梯從樓上下了樓來。
陳霄走上前去,接過她輪椅的把手,然後問道: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先等等,我打了個車。”
羅亞指示他來到公寓外的路邊上,兩人在路邊等了片刻,一輛掛著空車招牌的計程車很快就行駛了過來,停在了兩人的旁邊。
在這種時間段,街上肯定不會有什麼正常運營的計程車了,因此這輛計程車很明顯是一隻夢魘。
果然,從車子駕駛座上下來的,是一個繫著領帶,彬彬有禮的男性,從正面看過去,他好像是一位正兒八經的皇國計程車司機,但從側面一看就能夠發現,這個人是一個紙片人。
這不是比喻,而是事實,這個計程車司機,就是一張人形的紙片,然後在正面印了一個計程車司機的模樣。
不過在見到這一幕以後,陳霄和羅亞的臉上卻都未顯露出什麼波瀾來,陳霄將行動不便的少女抱上了後座,接著又從另外一個方向上了車。
等到兩人都在車輛的後座上坐下來以後,羅亞也對這個計程車司機囑咐道:
“司機,去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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