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棠小小依舊是被晨間的陽光給叫醒的,不同於昨天,今日清晨終於無人來打擾,但就算如此,天野也沒能多同棠小小在床上膩歪一會,反而早早的就起來準備出去巡邏,無他,因為木巖也在巡邏的隊伍之中。
木巖就是之前私自進他山洞,拿了他洞裡東西的那個獸人,倆人之間本就有仇,在加上族長勒令他將洞中東西還回,他卻私自昧下一株星芒魂芝,更添矛盾,最近這幾天對方都是躲著他走,好不容易今天知道木巖也在部落巡邏隊的隊伍裡,他說什麼也要早點過去,將人逮住把東西要回來。
而天野出門後,棠小小本也準備再去探索探索部落周邊的森林,但她還沒來得及出門,就收到訊息,今日部落裡所有雌性,都要跟隨巫醫出部落去尋找安息木,因為部落裡有好幾名孕雌就要生了。
生產過於痛苦,在這獸世,又沒有麻藥一說,所以這裡的獸人,在生獸崽時,都會提前準備好一種名叫安息木的樹枝,以便孕雌安撫神魂,儘快生產。
懵懵懂懂,棠小小還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紅薇與桑爾裹挾著往密林裡去了,路上,紅薇也學那天棠小小的模樣,在地上用樹枝給她畫出安息木的樣子。
不過她的畫功過於感人,棠小小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她畫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最後還是001看不下去,直接在她腦海裡將安息木的樣子投放了出來。
那竟然是一株通體金黃,閃著金光的樹苗,聽紅薇說,這種樹每年只長一寸,就算過了十年,也不過才十寸大小,且每隔一段時間,它還會換個生長環境,所以極為難得,但作用也是顯而易見的,不止能幫助孕雌成功生產,還能安撫暴動獸人的神魂,這次也是巫醫突然收到訊息,說在雷巖部落不遠處的森林裡,有見過它出現的身影,巫醫才會出動全部落的雌性,去幫忙找這種神樹,畢竟一般來說,她們雌性是什麼都不用做的。
當然,為保證所有雌性的安全,隊伍周邊也安排了雄性陪同。
聽完這些,不知為何,棠小小總覺得有些怪異,但具體哪裡怪異她又說不上來,正在發愣間,桑爾有些驚詫的問,:“小小,你為何還不化作獸形?”
雖然巫醫說安息木在離她們部落不遠處的森林出現,但如果靠人形過去的話,還是有點距離的,所以周邊很多獸人都化成了原型更方便趕路。
“我……”棠小小沉默,直至面目扭曲,啊,她要怎麼跟她說,她是個人類啊,單純的人類,沒有辦法像你們一樣,隨意切換形態。
而她的遲疑落在圓點眼裡,就是不願奔波疲勞,所以他立即殷勤的上前化作一隻花豹對著棠小小道,:“我託你過去吧。”
雖然天野拒絕了他送出的食物,可他一直沒有死心,在巫醫要求部落雄性跟著前去保護雌性時,他第一個就報了名,功夫不負有心人,如今終於讓他找到機會表現自己了。
“那你將我們也一起帶上吧。”紅薇與桑爾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也對著圓點道,最後的結果就是棠小小坐在花豹的背上,懷裡還抱著一隻火紅毛髮的狐狸,跟一隻雪白的顏鼠。
蔓蕾墜在隊伍最後面,眼神如淬了毒般的盯著棠小小被部落雄性與雌性眾星拱月的包圍著,每每看到這,她就覺得她更恨一分,憑什麼啊,這個雌性獲得了天野的喜愛就算了,如今就連部落裡其他獸人的喜愛也要一併剝奪,這些本來都應該是她的,在她繼承了她母親巫醫的身份後,部落裡所有獸人,不管是雄性還是雌性,都會愛戴她,可為什麼,偏偏要多出一個棠小小。
不過快了,經此一役,她會讓所有事情都回到原點,部落獸人的愛戴,還是屬於她的……
抓緊了花豹背上的皮毛,棠小小整個人都要被顛散架了,屁股也硌的生疼,在她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開口讓圓點停下時,一聲高亢的鳥鳴響徹這片天空,接著她就聽見一個深沉又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
“到了,就是這片區域,所有雄性從內往外擴大範圍,趕走林中潛在的危險,其餘雌性,隨我一起在林中搜尋。”紅雀下完令後,率先低頭在林子中找了起來。
安息木實在太過弱小,須得一寸一寸的慢慢尋找。
棠小小也跟隨著大部落低頭找了起來,但私心裡她卻不覺得自己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能一舉找到安息木,反而,藉著這個機會,她跟腦海裡的001溝通了一下,採集起了其他有用的藥植。
也幸好昨晚天野多做了一個布袋備用,今天剛好派上了用場。
只是森林太大,植被又密集,紅薇桑爾原本還在她的不遠處,走著走著,棠小小竟不小心落單了,漸漸的,周邊的喧鬧變得安靜,只剩下蟲鳴鳥叫,等棠小小反應過來,竟發現她已經走出了部落雄性的包圍圈,偌大的密林裡,只剩下她一人。
心中的不安被放大,棠小小轉身就想按原路返回,只是剛走了兩步,001的尖叫聲就在腦海裡響起。
“趴下,危險。”身體比腦子更快,在001出聲後的一瞬間,棠小小直接矮身躲過身後的一記利爪。
“是你!”望見來人,棠小小瞳孔一陣緊縮,她沒想到,蔓蕾竟然會跟在她的身後,並且還偷襲了她。
“你到底要做什麼?如果你想要那個山洞,給你就是了。”
棠小小始終認為,她與蔓蕾結仇的原因,大機率就是那個山洞罷了,且她也始終認為,蔓蕾只是想教訓她一下,不會要她的命。
但當看著蔓蕾陰狠勾起的嘴角,她又一陣止不住的發冷,一顆心也落到了懸崖,蔓蕾想殺她!
“你這樣做,就不怕族長知道後,懲罰於你嗎?”
撇撇嘴,蔓蕾捂著之前被天野洞穿,至今都還未痊癒的手臂。:“可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啊,族長為什麼會懲罰我呢?”
說著,蔓蕾歪了歪頭,從她身後又走出一個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