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臉,怎麼會是魔……為什麼要殺他?
魏沐澤感覺腦中一團漿糊,又疲乏,漸漸的,又是睏意上頭…
…………
一間擺著各式各樣的鼎爐的大宮殿,還洋溢著些許的藥香,那個背對著的身子,慢慢轉了過來。
男子身穿樸素的灰衣道袍,卻蓋不住他的出彩,身姿挺拔,面帶笑意“陛下若是知道你回來後先到我這邊來,怕是又要怪罪與我。”
說的正是門前一身白色勁裝,玉色封腰的男子,像是脫了外衣袍子便直接過來尋人的,手中還掂著個白玉瓶。
白衣男子舉起玉瓶飲了一口,隨意躺坐到座毯上,“陛下願意怪罪便由得他,我可是給他打了一場好戰,若是再以這緣由怪罪我,那便是他不知好歹了。”
道袍男子無奈搖頭“你少飲些酒罷,酒量不行非得學什麼浪蕩子,喝多了些又口無遮攔。堂堂大將軍,也不怕別人笑話。”
白衣男子臉上緋紅,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被羞的,他一板一眼道“堂堂大將軍,每回與士兵喝酒都被扛回營帳,更是要讓人笑話!”
“既如此,你不與他們喝酒便是。”
白衣男子連連擺手“行軍打仗,哪有英雄男兒不飲酒的道理,我不會喝,多練練便是。”
“你啊你…”道袍男子笑著搖頭,轉身從牆壁上的小櫃子裡頭,翻出來了一個小瓶子,將他遞給了白衣男子“喏,上品的補神丹,你這些日子,可還有做噩夢?”
白衣男子接過瓶子,搖頭道“自我做出了坑殺趙軍的決策後,便開始噩夢連連,倒也不害怕,只是煩人得很…”臉上還帶著煩躁。
道袍男子安慰他“坑殺趙軍,不是你做的決策,你只是聽命行事罷了,陛下想一統天下之心,你比誰都知曉,你也為陛下做了先鋒,若是換做魏,楚其餘幾國的王君,怕也是會與陛下一般的決策,此事你不做,也會有別人做。”
白衣男子只舉起瓶子又飲了一口,不再言語。
道袍男子繼續道“況且自那一戰後,你便揚名天下了,如今大秦王國的子民,誰人不知你戰神白起,其餘五國,哪國不聽到你的名諱,便嚇得高掛免戰牌!”
好一會安靜。
白衣男子看向道袍男子“君房,我曾想,年少時,意氣風發,為陛下效勞,只想得陛下賞識,因而手上沾滿血腥因果…如今,倒是厭了。”
道袍男子溫柔的笑著“白起,做與不做,只在你選,去留,所有人乃至陛下,都無法強求與你,天下之大,你想去哪便是哪。”
白衣男子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