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祖宅那邊的,有急事求見大人。”男子一身狼狽,滿臉都是大滴大滴的汗,不等門房詢問,就報出了身份。
門房一聽忙將人領了進去。
趙太傅早就交代過了,祖宅那邊一旦來人要立馬帶去見他。
“大人,不好了,鐵礦那邊出事了。”方見到人,男子就急忙道。
趙太傅也是剛下職,連官服都還沒換下,聞言他心裡一個咯噔:“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將那些人都處理乾淨了嗎?”
當初他舉報廢太子,害得輔國公府一門死的死,傷的傷,如今宋璟辰回來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不會放過他趙家。
若他手上乾淨,也無須害怕他宋璟辰,偏偏他有一個私自開採的鐵礦。
要知道鐵是製造兵器的重要材料,一向是被官府把控的,發現鐵礦隱瞞不報已是重罪,更別說私自開採了。
這一旦被上面那位知道,他趙家滿門的頭怕是都不夠砍的。
作為一個臣子,私藏鐵礦做什麼?是不是想要製造兵器,要兵器做什麼,是不是想要造反?
他說不是,誰信?
“小的們確實按大人的吩咐準備將那些曠工都處理了,可是不知誰洩露了訊息,有幾個人趁我們不備跑了,等我們找上那幾人家裡的時候,人早已經不見蹤影。”男子說著說著將頭埋了下去。
就算他們談話的時候不小心讓人聽到了,可是礦山周圍到處都是他們的人,若是無人搭救,就幾個普通百姓,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楊縣令呢?他是死人嗎,連幾個人都抓不住?”趙太傅怒道。
私礦所在的地方距離京城只有一日的路程,也是他祖宅所在。
雖然近,但是上至縣令,下至一個主簿,都是他們自己人。
這也是為何一直沒被人發現的原因。
男子頭埋得更低了:“縣衙突然起火,楊縣令死了。”
活活被燒死的,等衙役們將火撲滅,楊縣令早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
趙太傅瞳孔一縮,癱坐回太師椅上。
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男子也害怕啊,這可是殺頭的罪。
趙太傅沉下眸子:“我好好想想,你先下去。”
“是。”
待男子退下,趙太傅又召來貼身隨從,拿出一封早就準備好的信遞給他:“你帶人去一趟,把這封信放到楊縣令府上,順便將知情人全部……”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個私礦是保不住了,現在只能儘量將自己撇乾淨,否則一旦將他牽扯出來,那位保不了他,也不會出面保他。
知道背後是他的,除了縣令,就只有他派去盯著的幾個心腹,也就是所謂的知情人。
同一時刻,宋璟辰也收到了么雞傳回來的信,看著上面的內容,他唇角上揚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趙太傅!真是比他想得還要大膽。
可惜所有線索查到姓趙的那裡就斷了,他背後的主子,卻是完全查不到。
不過他不急,是狐狸總要冒出頭的。
輔國公府的仇,祖父和父親的兩條命,那些人遲早是要還的。
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