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冒險者的談話並沒有被吳老漢和吳婷他們聽到,沙漠風大,加上距離較遠,聲音傳不過來。
龍淵感覺到無礙後,就去了山谷的水塘裡洗了個澡,也將衣服上的血汙清洗了,換上了吳老漢備用的衣服。
“大爺,毛驢走丟了,我們怎麼離開?”龍淵問道。他現在擔心無法走出迷途山脈,如今他已經耽誤了行程,需要儘快抵達鵲山,到那裡他還需要打聽線索。
“沒關係,沙漠裡有驢識途的腳印。它脫離危險後應該會在沙漠中的綠洲等我們。”吳老漢道。
整飭了馬車,冒險者們將朔風虎抬到了車上,龍淵在地下取了爭天尺後,便隨著車隊繼續前行。
沙漠中果然有驢識途的腳印。
“小兄弟,你的那身衣服似乎是玄石重甲?”吳老漢問道。
“是的。”
“龍淵哥哥,你那身衣服看起來很重呢。”吳玉從車窗探出頭來,她現在是對龍淵佩服的緊,那麼危險的朔風虎,都被他給殺了。
“也不算太重,五千斤吧。”龍淵如實道。
“什麼?五千斤!”饒是吳老漢閱歷不淺,也震驚得叫了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有五千斤?”一些冒險者也聽到了吳老漢他們的談話,一個個也都震驚的面面相覷。
“怎麼可能,我現在也才勉強能舉起五千斤的重量,他竟然能身穿五千斤的玄石重甲?”蔣尚不由得多看了龍淵幾眼。
“吹牛是不收稅的。”馬兵哂道。
“即便是力宗的弟子,負重三四千斤能正常奔走就不錯了。”唐來也認為龍淵是在說大話。
這幾個月來,龍淵身上的玄石重甲根本不離身,還間歇地揹著爭天尺,在這樣的負重之下,他自身的力量也在提升,不過也正是如此,他身體的肌肉一直都處在高強度的壓榨之下,一旦放鬆下來,除去所有負重,龍淵感覺他睡上個七八天都正常。
龍淵對力量的掌握,對肌肉的控制,對舞空術的理解和對真氣的運用控制也在逐日精進。
吳婷的目光也不禁停在了龍淵的身上,龍淵回答的很隨意,根本不像是扯謊的樣子。
蔣尚恰巧看到了吳婷一雙美目在打量著龍淵,登時讓他感到妒火直竄。
“哼!力量再大有什麼用,氣才是武人的根本。”蔣尚啐了口唾沫。
車隊一行在沙漠裡行進,黃昏時分來到了一處綠洲,而那頭小毛驢果然在綠洲裡等待。
有了休憩的空閒,龍淵將玄石重甲除下,他現在疲累不堪,又累又餓。尋了柴火,煮了水,龍淵借吳老漢的鋼刀砍下了朔風虎的一條腿,褪了毛放在火上燒烤。
冒險者們雖然心疼,但也沒辦法,他們身上都受了傷,需要肉食補充能量,否則萬一再遇險的話,情況不容樂觀。
龍淵看著朔風虎的屍體,饞的直咽口水。
因為沒有佐料,龍淵就將車隊帶的鹽水蒸乾,取了鹽巴灑在了虎肉裡。
虎腿上油脂被炙烤的直往下滴,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龍淵將油脂順到水桶中,再以鋼刀劃開虎腿肉,澆進去。
小半個時辰後,火堆旁就圍滿了人,一個個口中像吃過酸梅一樣。
“龍淵哥哥,你會烹調煮飯嗎?”吳玉見龍淵燒烤起來,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點生分的樣子,開口問道。
“我師兄教過我,我想我稍微再學習下,無論去那座城市,都能當個頂級廚師。”龍淵笑著,齜著白牙。
“喏,嚐嚐。”龍淵剔了一塊肉遞給了吳玉。
“哇!好香,好美味啊。”吳玉嬌聲叫道。
“龍淵哥哥我相信你不是吹牛了,你這手藝真沒的說。會燒飯的男人真好,我姐姐就常對我說以後要嫁一個會燒飯的男人,省心。”
“小玉!”吳婷在一旁聽了這話,嗔了一聲。她現在正在幫龍淵縫補衣服,吳玉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她感到尷尬無比。
“我就說少女都喜歡針線活嘛,正好我給你做飯,你幫我補衣服。”龍淵笑著對吳婷說道。
“你……”吳婷臉上浮現一抹紅霞,手中的衣服縫也不是不縫也不是。
團裡頓時有人說了聲呦,還特意拖著長音。不過更多的人是看向了蔣尚,他喜歡吳婷基本上是眾人皆知的事了。
蔣尚知道了吳婷是在為龍淵縫補衣服,肺都要氣炸了,他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心上人給別的男人縫補衣物,他自己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