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師弟不開竅,我倒是想敲打敲打他呢。”蘇東河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也是感到有些無奈,他的這個小師弟又不笨,卻是對情愫沒有一點開竅的跡象。
“咳。”凌九天輕咳一聲,蘇東河與陳愨便一聲乾笑後住了口。
……
三日後,龍淵腳腱上的傷痛幾乎已經全部消散,身上的劍傷也結了痂。武人體魄遠比常人強橫,身體的回覆機能也比常人強上許多。不過對於龍淵腳腱三日便幾乎康復,薛先生也極為驚訝。
仔細檢查龍淵的腳腱後薛先生也暗歎武人的體格實在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龍淵今日早早出了山莊,扛著一個大麻袋出了月陽城。凌九天讓他將山莊中的糧食扛到一百里外的一個村落去出售。
往年如果山莊裡的糧食收成不錯,凌九天都會讓下人將吃不完的糧食運到偏遠的地區廉價出售。
不過今年凌九天便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龍淵,一是想讓龍淵見見外面的世界,歷練下心性,二來便是藉機鍛鍊下龍淵的體魄。
一直以來凌九天都沒有好好的教授弟子們武學武功,經過之前的比試後他發現龍淵對修煉的渴望比他想象中要大的多,因而也不再按照以前的教導方式來對待他們。
凌九天給了凌晴嵐他們每人一本武功,只要他們願意修習他也會盡力去教授。畢竟如果不身懷一門武功的話,一旦遇到些特殊情況,很容易暴露他們不曾研習過功法的秘密。
雖說每人手中都有一部武功,但除了凌晴嵐外,戚美然、蓋昀與景池樾依舊是心猿意馬,難以靜下心來修煉。
如今他們幾個每日依舊在龍靈谷汲取清氣,而龍淵則因為在龍靈谷煉氣的效果不明顯被派出去鍛鍊體魄。
龍淵瘦削的身軀扛著一個比他身體大了三倍的麻袋顯得有些滑稽,不過龍淵卻是饒有興致地在路上奔跑著。
“三日後師父讓我們幾個再切磋一下,練習實戰,不知道我能不能打敗大師兄。這些年來比試都是我墊底,不過這一次墊底的肯定是五師兄了。”龍淵心情極好,昨日他師父離開了山莊,回來的時候帶了一顆丹藥回來給二龍服用。之後二龍的書寫能力竟然又恢復了,而且構陷二龍的時鷹與時鵬還有包庇的莫百里師兄弟二人都被大溏國主依法從重處置,告示也已經傳到了月陽城,被張貼在城牆之上。
“心術不正,草菅人命,當有此報。”龍淵對這四人嗤之以鼻,尤其是時鷹時鵬兩兄弟,年紀輕輕,內心卻如此歹毒。不過既然他們已經伏誅,龍淵自然也懶得去回想跟他們有關的事情。
一路上觀賞路上的風景,龍淵心情十分愜意。從小到大他與幾個師兄妹都沒出過月陽城,一直都在山莊內生活。如今出了月陽城自然對這大好河山看不厭。一路賞玩下來不知不覺間龍淵已經走了半日,距月陽城已有七八十里路。
龍淵渾身汗涔涔的,將糧袋放下就地坐了下來。此處是一片山野,僅有一條小路蜿蜒至遠方。龍淵沿路望去,只見視線盡頭被一座突兀的高山擋住,山高且峻,非力大者難以逾越。
“看來還要翻過那座高山,多歇一會兒吧。”龍淵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酥了,糧袋中的糧食起碼有五百斤重,若是龍淵平日裡說不定一隻手便能抬起,但是這一路扛著走了七八十里,就算是以龍淵的體魄,也有些吃不消。
而此時山的另一頭十里外,一個身穿紫色長衫的青年正自在賞玩秀水青山。
青年男子雖長相不算極為俊秀,但眉眼卻生的精緻,長眉細如女子柳葉吊梢,雙眼迷離通透水汪,鼻樑高挺,其下兩片嘴唇略厚,嘴角自然揚起,現出幾顆白牙。而其身上的衣衫也頗為奢華,長衫上繡線絲絛齊整,沒有多餘褶襉,一雙翠綠長靴清潔如新,以橘色針線勾邊。一身華貴服飾讓人一眼看去便知非富即貴。
青年正行間,驀地道旁爬出一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大爺,你行行好,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乞丐似乎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連忙撲在路旁央告道。
紫衫青年鄙夷地看了乞丐一眼,心中直叫晦氣。自己出來遊山玩水,心情正好時竟然遇到這麼個煞風景的乞丐。紫衫青年不作理會,徑直從乞丐身邊走過。
乞丐見他要走,情急之下撲到青年的腳上。
“這位大爺你救救我,我真的好久沒吃飯了,你隨便施捨我一件不值錢的東西我去換點吃的來,大爺救命之恩我不會忘的。”
紫衫青年見乞丐的髒手在自己的衣物上扒拉,將自己的衣衫染得一片汙髒,登時火冒三丈,他一腳猛的在乞丐胸口一踢。
咔嚓一聲,乞丐的胸骨被紫衫青年盡數踢碎,在地上滾了兩下,眼中盡是怨恨之色。
“你……為什麼……要殺我。”乞丐說完便嚥了氣。
“哼!”
紫衫青年根本都不曾回頭,繼續沿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