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門吹水話還未曾說完臺上時鵬利劍一掠斬向龍淵的大腿根部,此時龍淵已經被逼退到擂臺邊緣無路可退,若是騰空躲閃必然在空中無法借力被時鵬當作靶子。
“啊!”臺下一些少女都驚叫了起來捂住自己的雙眼不敢去看接下來血淋淋的一幕。
“不!”凌晴嵐見到利刃正無情地向龍淵削去,不由得嬌聲呼喝。
當!
就在不少人以為龍淵難逃此劫時,龍淵猛然一抬腿成金雞獨立狀,以小腿擋住了來勢狠毒的一劍。
“嗯?”時鵬嘴角剛要揚起的弧度陡然停住,旋即嘲諷道:“比試還穿盔戴甲,不怕損了龍胤山莊的名聲嗎?”
龍淵冷眼看著時鵬,微微搖了搖頭,自語道:“看來這樣終究是贏不了啊。”而後他運腿如鞭,幾個轉身掃腿逼退了時鵬。
龍淵腿上有金鐵之物,能夠直接與時鵬的利劍相觸而不傷,加上龍淵腿上力道不弱,時鵬只能暫避攻勢,退出兩丈外。
龍淵站在擂臺上作了一個深度呼吸。
昨日,薛氏醫館。
“薛先生,明日的比試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你擅長針灸之術,能不能以針灸來提升我腿部跟腱處的力量,我試過負重訓練,一旦褪下重物後,短時間內我的雙腿能夠爆發出比平常更為強勁的力量和更為迅捷的速度。”
“你想以這種方法應對明日的比試?”
“是。我缺少真刀真槍的實戰經驗,梁源說時鵬是用劍好手,我不能大意。一旦身上重要部位受創,我必敗無疑。明日我會現在腿上縛上重物,一來是保護腿腳,二來便是希望除去重物之後能夠使力量和速度暴漲,只有我能與時鵬貼身對戰才有贏的希望。不過我現在跟腱處的力量不足以支援我長時間負重。”
“好,只有你贏得比試,才有機會在眾多武林人士面前將二龍被害之事抖露出來。不過有得必有失,即便你是武人體質,事後也得躺在床上七天不能下地。”
“嗯。”
……
龍淵抓著胸前的衣物一扯,將破爛不堪的上衣扯下,露出了瘦削的上身,而後彎下腰來挽起自己的褲腳,解下了綁在兩條小腿上的玄鐵板,又在大腿處隔著衣步輕輕一揪,大腿上縛著的重物也脫落下來。
抓起四把玄鐵板龍淵將其往臺下一扔,臺下登時被砸出一些石屑。
“這……”看到這一幕,最為驚訝的自然是席上的莫百里,他方才還以為龍淵已經被時鵬逼得黔驢技窮,沒想到龍淵身上一直綁著重物。看那些玄鐵板,加在一起幾有百斤了。這意味著什麼,看龍淵這身架也就百斤出頭,如此說來龍淵豈不是一直揹著一個自己在與時鵬比試!
“不可能!龍胤山莊的弟子沒……”
“啪!”
一股凌厲的掌風瞬間落在了莫百里臉上,將他一張老臉掌得血紅。
莫百里不顧臉上的疼痛慌忙住了口,他剛才如果說出龍胤山莊的弟子沒有學過武功這樣的話來,恐怕在場的任何人都救不了他。
“我滴乖乖,這小師弟上去鬧著玩呢?這樣的比試還不全力以赴,身上綁著那些鐵梆子是鬧哪樣。”戚美然此時操著一口家鄉土話嚷道,臉上表情甚是豐富。
“這小師弟真的被封了氣海嗎?”蓋昀也怔怔地道。他知道自己被封住氣海後扛起五十斤的小麥都難以跑動,而龍淵竟然綁著百斤的鐵板跟人比試,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就說小師弟一腿能把我臉踢得跟豬頭一樣,他腿上的速度絕對不止如此。”陳愨摸了摸自己還未消腫的面龐,不禁疼得咧了一下嘴。
臺下的眾多武林人士即便是頂級絕世高手都看得愣了一下,他們都知道龍淵被封住了氣海這點無可質疑,但是以這種狀態負重與二階肄武者對戰,到此時還沒落敗,恐怕尋遍整個神州都找不出第二個同輩人來。
“不可能,這個龍淵不可能這麼變態。”一直在觀看比試的元若沉此時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不可能了,你自己做不到,可不代表人家做不到。”元若浮在一旁皺著鼻子說道。
“我說小妮子,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怎麼老是胳膊肘往外拐。”說著狠狠地捏了元若浮的玉鼻。
“我回去告訴父王你欺負我。”元若浮捂著自己的鼻子氣呼呼地嘟囔著。
而直接面對龍淵的時鵬此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作為內院年輕弟子中的天驕,他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對方被封了氣海,連肄武者都算不上,而龍淵竟然還負重與他對戰到了現在。這是何等的笑話!
時鵬俊逸的臉龐變得猙獰起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龍淵,否則這場比試將會成為他一生的汙點,讓他的武學境界難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輸給武門弟子並沒有什麼恥辱可言,但是輸給一個被封住氣海又沒有學過武功的武門弟子,他無法忍受。